世界时,又与胡八一、鹧鸪哨、陈玉楼等人一起闯了不少古墓,更是积累了大量的经验。
于是,九叔有意无意问起了一些风水相关的事。
许长安对答如流,时不时的又提出自己的一些独到见解,令得九叔颇为惊讶。
心念一动,便问:“那你这次回乡有什么打算?”
许长安故意叹了一声:“如今,外面兵荒马乱,任家镇相对来说倒算是平静的多。
所以,我想在镇上找个事情做,只要能维持生计就行。”
闻言,九叔不由心里一动:“既然你现在没有去处,不如暂时留在义庄如何?”
说起来,九叔虽然收了两个弟子,但这两个弟子真的是一言难尽。
秋生脑瓜子虽灵活,但生性顽劣,贪玩,根本定不下心修炼,恐难成大器。
文才为人倒是老实,可惜天赋太差,天生做粗活的命。
总而言之,师兄弟二人学艺多年,也仅仅只是学会了一些皮毛,只能做些打下手的活。
甚至,有时候打个下手都打不好。
九叔的心思,许长安自然知之甚晓。
秋生、文才这对师兄弟完全就是一对活宝,甚至说是坑货也不为过。
不过,许长安也不想表现的太过急躁,故作一副为难状:“多谢九叔收留,只是,晚辈就怕留下来帮不上什么忙,让九叔失望。”
九叔笑了笑:“你小子别谦虚了,刚才与你聊了一阵,你在风水方面的见解还是很不错的。”
“多谢九叔夸赞,那……晚辈就暂且留下。”
九叔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就对了。”
就这样,许长安顺利留在了义庄,也算有了一个落脚之处。
本来,九叔在后院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不过许长安却主动提出,晚上陪着文才一起在义庄大厅守夜。
大厅里停放着不少棺材,以便用于寄存一些暂时无家安葬的尸首。
这日一早,一个女人哭哭啼啼来到了义庄。
随行的还有三个汉子,其中两个抬着一具用草席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
眼见有生意上门,文才飞快地将师父唤了出来。
“九叔……”
随行的汉子急步上前见了一礼,随之讲起了缘由。
这个汉子名叫曾勐,住在镇西头,家里开了间小小的武馆。
女人小名阿秀,现年二十六岁,是曾勐的表姐。
阿秀十六岁便出嫁了,嫁给了邻村的阿牛。
几个月前,家乡遭遇匪患,夫妻二人一路逃难来到了任家镇投亲。
曾家念着亲情,收留了夫妻二人,让他们在武馆帮着做些零活。
没料时命不济,阿牛在逃难时染了病,旧疾突然复发,不治而亡。
“九叔,阿牛非我曾家人,不能在我家设置灵堂,故而先停放在此,待过几日觅块坟地下葬。”
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九叔点了点头:“嗯,放心吧,一会我便将他装棺。”
“多谢九叔,多谢九叔……”
阿秀哽咽着上前拜谢。
“不必客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待到阿牛入棺之后,曾勐等人方才千恩万谢而去。
当夜。
文才如往日一般,睡得跟头死猪一般。
许长安盘腿调息了一会,随之起身走到文才身边,一把拎住他的耳朵……
“痛痛痛……”
这家伙很难叫醒,但是疼痛,却能让他很快清醒过来。
“文才,快起来!”
“什么事啊?”
“那具棺材里有动静。”
文才吓了一跳:“啊?”
“走,咱俩去看看。”
文才一把拽住许长安的衣袖,颤声道:“别……还……还是去……去叫师父。”
“不用,咱俩先看看再说。”
许长安不由分说,拖着文才来到阿牛躺着的那具棺材边。
“长安,你……你是不是听错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怀疑阿牛是被人害死的。”
“啊?这……”
“别愣着了,快开棺。”
“好吧……”文才壮着胆子,用力将棺材盖推开。
“去掌盏灯过来。”
“哦……”
待到文才点着灯过来时,许长安已经将包裹尸首的草席解开。
“文才,你仔细看,尸首是否正常?”
文才探头看了看:“咦?脸色泛青,是有点不对劲。”
人死之后,气血全无,肌肤应是一片惨白,脸色泛青的确不太正常。
许长安道:“准确地说,是青中泛黑,必定是中毒而亡。”
文才大吃一惊:“中毒?你是说,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我再检查一下……”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许长安不由叹了一声:“好狠毒的手段。”
“怎么了?”
“对方用的不是毒,而是用暗劲先伤了阿牛,再灌服大剂量的药物。
是药三分毒,正常人服用过量药物至多伤身,不会致命。
但是阿牛内腑受损,再被灌服过量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