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但,许长安自有打算。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学习一些道术,哪怕只是基础入门的也好。
只要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接下来的路自然也就越走越宽了。
过了一会,张大胆居然睡着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昨夜吓得够呛,现在精神一松驰,自然也就感到疲累了。
“长安,你去张大胆家里跑一趟,通知他媳妇一声。”
许长安应了一声:“好的……对了老板,之前你对那个道长似乎有话想说?”
“这……”
吴越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道出一桩旧事。
“说起来,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我本家有个族弟名叫吴顺,娶妻张氏。
他家中还有一个胞弟,名叫吴东,从小便好吃懒做,但长得却是俊俏。
吴顺虽然大字不识得几个,但头脑却很灵光,又舍得吃苦。
一开始跟着人去长白山挖参,赚了点小钱,后来又做了行商倒腾药材。
手里有了闲钱,吴顺新建了一处宅院,又陆陆续续购入了一些田产,也算挣下了一份小小家业。
殊不知,他常年在外奔波,却不知家中后院失火。
那吴东本就不是个东西,不寻思着帮哥哥的忙也就罢了,还在外面冒充阔少,大肆挥霍。
偏巧那张氏也不是什么好鸟。
也不知是谁先勾搭谁,总之,那叔嫂二人不顾廉耻地滚到了一起。
一开始,二人还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
到后来越发大胆,公然出双入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才是夫妻。
这件事,很多人都看在眼中,心里一清二楚,但却没人告诉吴顺,怕他接受不了。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吴顺终于还是听说了。
悲哀的是,他居然半信半疑,毕竟一个是发妻,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便私下里找妻子与弟弟对质。
二人岂肯承认,反说是外面的人乱嚼舌根子。
张氏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外面的人是眼红他们家,所以才故意造谣生事。
还假惺惺说什么她的名节倒也罢了,大不了一死了之,可吴家的声誉毁了,以后有什么脸见人?
吴东也跟着闹,说大哥既然不相信他,他便离家出走,用不着大哥管他的死活。
无奈之下,吴顺只能息事宁人。
但是,他也开始留了心,一是减少远行,二是开始整理帐目,严格控制家中的花销。
没曾想,此举却招来了杀身之祸……”
许长安皱了皱眉:“杀身之祸?这么说,那对狗男女杀了他?”
吴越叹了一声:“这事不好说……总之,吴顺死的蹊跷。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中了邪,变得疯疯癫癫的。张氏前后请了几个郎中,都没解决问题。
之后又请了一个道长驱邪,结果那道长说吴顺恶鬼缠身,恐怕命不久矣……”
听到这里,许长安心里一动,问:“那个道长莫非就是钱开?”
吴越点了点头:“对!正是钱开。”
“嗯,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搞不好捉鬼放鬼都是那家伙。既然号称真人,就算吴顺真的是恶鬼缠身,他难道没有法子?
显然,这是收了张氏的钱,利用中邪一说坑杀人命。”
“是啊,这种奇事官府一般是懒的理会的。
再说了,那钱真人在咱们谭家镇一带名气可不小,他说的话很多人还是会信的。
但我一直认为其中必有隐情。
吴顺死后没多久,吴东便理直气壮接手了家中所有的产业,顺带着把张氏也娶了……”
许长安摇了摇头:“好毒的手段,真的是猪狗不如。”
“可惜……那对狗男女至今还在逍遥自在。”
“所以,老板是想替吴顺报仇?”
吴越叹了一声:“我与吴顺也算有些交情,有机会的自然想替他沉冤昭雪。
可惜,我只是个跌打郎中,无权无势,没有证据也不会法术,又能奈何?”
“那可不一定,咱们可以找今日里来的那个茅山道长帮忙。”
“他与钱开都是茅山弟子,与咱们非亲非故,怎么可能帮忙?”
许长安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
当晚。
许长安来到镇西头一间客栈房门外,并轻敲了几下门。
“是你?”
徐林打开房门,脸色有些讶然。
“在下许长安,见过道长!”
“小兄弟不必客气,进来坐吧。”
“多谢道长。”
进屋坐下之后,徐林一脸疑惑地问:“不知小兄弟此来有何事?”
“不瞒道长说,在下今日一见道长,便知道长是个真正的高人,有心前来求教。”
徐林笑了笑:“小兄弟说笑了,我也不过是粗通一些茅山术,谈不上什么高人。”
“道长谦虚了,在下自信眼光不会错,道长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