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道:“大哥,你放过我吧。”
阿琛转过头,一头都是血:“别傻了大嫂,我不杀女人,你走吧。”
“谢谢大哥。”
女人转过身,艰涩地迈着步子。
哪知刚走几步。
“砰!”女人惨叫一声,一头扑倒在血泊中。
“上面的人听着,出来洗地啦……”
斧头帮二当家抬起来,嚣张地大喝了一声。
当今社会动荡,斧头帮行事狠辣,吞并了不少帮派,以雷霆之势快速崛起,一跃成为申城首屈一指的地下势力。
不过,在繁华之外,一些贫困的区域,却可享有暂时的安宁。
“猪笼城寨,嗯,就是这里了。”
一个身着短褂的男子站在大门外,看了看门坊上的四个大字,不由喃喃自语了一句。
相对于整个申城来说,这里属于典型的贫民区。
一幢U形状的破旧楼里,挤着数百户人家。
楼下,有裁缝铺、粮油店、铁器铺、脂胭铺、粥店、医馆、公众浴室……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院子里,猪、牛、狗、鸡、鸭、鹅悠闲地踱来踱去。
“一、二、三……”
两个男子吃力地抬起两麻袋米放到一个躬着腰的汉子背上。
“苦力强,行不行啊?”
“行!”
苦力强应了一声,竟然一脚将地上的另一袋米踢了起来,一齐叠加到背上,随之脚步轻快而去。
粥店中。
“呼噜噜……”
“咕噜……”
一个穿着宽松睡衣的男子吃完早点,先用酒漱了漱口,漱完又给咽到肚子里。
随着冲着店主吆喝:“阿鬼,多少钱?”
阿鬼一脸讨好,挡住男子假装掏钱的手,又包了两根油条递给男子:“送的,送的……”
“你可真懂事。”
男子一边说,一边又捡了两根油条。
“阿鬼,我回去跟老婆商量一下,减你的租金……”
此人,正是猪笼城寨的男主人,人称包租公,成天就喜欢各种占小便宜。
“包租公早!”
“包租公早……”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上前打招呼。
“咦?小朱啊,又长高了,来,叔叔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路过裁缝铺时,包租公嬉皮笑脸走了进去。
裁缝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人称胜哥,此刻正低着头整理着石膏模特身上的衣服。
包租公一脸坏笑,抬手一抓,颇有一种偷摘后庭花的姿态。
“哎哟……”
胜哥惊呼一声,急急转过身来,双手护胸:“包租公,别这样……”
“胜哥,这件衣服的叉,我想开高一点。”
这时,一个涂着猩红嘴唇的女子拿着一件旗袍走了进来。
“哎呀,有流星。”
包租公抬手一指,大呼了一声。
“哪里啊?”
女子信以为真,转头去看。
包租公趁机上前将脸贴了过去。
女子没看到流星,疑惑地转过头来,又厚又翘的红唇正好挨到包租公的脸……
包租公恶人先告状:“阿珍,你来真的?”
“哎呀,包租公,你怎么这样啊……”
龅牙珍又羞又气,掉头跑出了裁缝铺。
“阿珍,别走啊,再聊一会儿……”
院中水笼头下,一个年轻男子光着上身,一边刷牙,一边洗头。
洗着洗着,突然没水了。
拍了拍水管,拧了拧水笼头,还是没水。
于是,年轻男子抬起头瞟向楼上一间窗户大喝:“包租婆,包租婆……”
“吱~”
窗户打开,一个叼着香烟,裹着头发的妇人探出头来。
“为什么突然没水了呢?”
年轻男子摊了摊手问。
“咣!”
包租婆关了窗户,“噔噔噔”风一般下楼而来。
一到院中便大喝道:“水费不用花钱啊?你们这些混蛋,这个月房租也不交,还这么多废话。”
“但是我的头才洗到一半,你把水闸关了……”
包租婆一脸霸气道:“我不光现在关,从明天开始,逢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隙性供水,怎样?”
这,就是猪笼城寨的日常,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包租婆……”
“叫魂啊?”
包租婆正在气头上,冷哼一声,斜着眼瞟过去,结果却发现并非租客。
来人,正是许长安。
来到功夫世界,自然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花花绿绿的十里洋场固然有不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