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浩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起身吧,但愿此次你莫要辜负朕之信赖。亦勿负自幼伴朕成长之情分。”
黄贯闻听此言,涕泗横流,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一面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面信誓旦旦地保证道:&34;官家啊!奴婢深知往昔曾犯下些许过错,但此番必当全力以赴,绝不令官家扫兴。&34;
宁泽浩亲自伸手将黄贯搀扶而起,语重心长地道:&34;甚好,而今有一桩至关紧要之事需交由你操办。你速去寻那刘明,据朕所知,其前次于交州清查灾民事宜时,似有所保留。
你务必责令他将相关证据交付与你带回。此外,细思这些年来,高桧之行径,想必你应能替朕觅得若干其犯罪之证据。朕之大宋江山,实已不堪彼等肆虐摧残矣。&34;
黄贯满怀信心地向皇帝叩头谢恩,随后悄然离去,径直前往刘明府邸。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思忖,决心不辱使命,定要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
而当韩彦直得知萧家与程家公开了高桧的十大罪状之后,便指使锦衣卫在背后推波助澜,进一步提高了此事在民间的传播度。与此同时,韩彦直叮嘱除锦衣卫外的其他人暂时按兵不动,只需做好充分准备即可。
再说那黄贯,此时正鬼鬼祟祟地前往刘明府邸。刘明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黄贯从后门接入府内,并领着他来到书房。
进入书房后,刘明神情淡漠地开口问道:“敢问黄总管深更半夜来访究竟有何要事?而且还要如此藏头露尾。”
黄贯嘴角微扬,缓缓答道:“现今局势如何,刘侍郎应该心知肚明才对。本官此次前来贵府乃是奉命行事。”听闻此言,刘明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疑惑。
他实在想不通,皇上怎么会派遣黄贯到自己家中呢?莫非皇上不清楚黄贯和高桧向来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吗?如此一来,岂不是引狼入室、自讨苦吃?
黄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一眼便看穿了刘明眼中的疑虑。只见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后解释道:“刘大人啊,咱家心里明白得很。
以前咱家确实是犯了糊涂,做了不少错事,不该与那些卑鄙小人为伍,同流合污。但如今咱家已然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啦!”
刘明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黄贯,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黄贯见状,赶忙接着说道:“为了陛下的千秋大业,还望刘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切莫计较咱家从前的过错。此次前来拜访,实则是因陛下断言称,刘大人您此前前往交州查处灾民时似乎有所保留。
所以,还望刘大人能够将相关物件交于咱家,由咱家转呈给陛下。相信这些东西对于陛下接下来实施的计划将会大有裨益。”说完,黄贯紧紧地盯着刘明,目光之中透露出丝丝急切之意。
刘明听完后毫不迟疑,立刻摇了摇头说道:“自从我从交州返回之后,所有的证据就已经统统交给陛下了啊!如果还需要的话……嗯,让我想想看,我好像记得家里并没有留下任何副本。”
黄贯心里很清楚,刘明分明就是在和他耍花招、装糊涂嘛!于是,他怒声呵斥道:“难不成刘大人连陛下的旨意都可以置之不理吗?
又或者说,在您眼里,莫非觉得我黄贯胆敢捏造皇帝的口谕不成?这可是要被处以灭门之灾的重罪啊!”
然而,刘明依然坚信着自己的判断,并不是因为他对陛下有所怀疑,实在是这个黄贯多年以来早已沦为高桧的走狗。对于这样一个人,刘明根本不可能轻易相信他所说的话。
黄贯凝视着刘明坚毅无比的目光,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此刻,他必须认真思考究竟该如何才能顺利完成陛下交付给他的使命。
毕竟,如果无法达成陛下交代的任务,那么等待他的结局将会异常凄惨——回到京城恐怕也是死路一条,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突然间,只见黄贯猛地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心窝部位。他的情绪异常激动,声音颤抖着喊道:“我明白,你们这些习武之人向来瞧不起我们这群阉人!
但你们可曾想过,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会情愿舍弃掉身为男人最为珍视之物?自从那残忍的一刀落下,一个男人的尊严与快乐便烟消云散。并非人人都能够安然无恙地度日,而成为太监实则是这世上万般无奈之下的抉择啊!
当一个男人丧失了尊严,失去了掌权的可能性之后,那么所剩无几的无非就是金钱罢了。再瞧瞧你们这些当官的,又有多少人不贪图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呢?
今日,倘若刘大人不肯将东西交予我手,我回到宫中也难逃一死。倒不如就在刘大人家中结束这条性命吧!啊!到底给还是不给!”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刘明显然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黄贯缓缓靠近。
同时轻声安抚道:“黄总管,您这又是何必呢?若是真有您要的东西,我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