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什么大明纯臣。
老吴你清醒一点,别给老子迪化这么厉害。
王布犁承认自己是搞过一个给排水的中级职称,可那不是花钱挂挂课就能过的吗?
就那点理论知识,搞一个大墓的排水问题,那可真是上强度了。
更何况按照老朱的意思,就是一个墓葬群,他的妃子以及后代都葬这。
简直是一个超级大工程!
“我不信,大明肯定是有能人的,比我更适合的人不在少数。”
吴卫敲了敲桌子:“经历过那么多年的战事,这些能人侥幸没死,也远走他乡了,上哪找寻传承呢?”
王布犁轻轻颔首,战乱不仅是普通人上升的阶梯,更是许多人的末日。
“要不我请求朝廷培养培养这方面的人才,给排水搞好了。
万一将来也能有水利专家出现呢,无论是运河还是黄河都需要整治,几代下去,总会出现水利专家的吧。”
王布犁顺着吴卫的话头往下说了几句,顿时就来了主意,反正修建陵寝这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按照老朱的寿命,他还能蹦跶二十多年呢。
这个既然是个长期差事,那可操作的空间就大多了。
接了这个活,老朱再想安排我别的活,也有了说辞。
想通了之后,王布犁只觉得头上的阴云密布立马就散开了。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所以抗拒才会自然的表现在脸上。
也不排除当时是因为被朱标从温柔乡里叫过来干活,心里有怨气的缘故。
最重要的是王布犁一丁点都不想干什么土木工程。
他从心里得到这个消息就表示不爽了!
王布犁便在知县这里先写下自己的临时想法,在国子监培养一些技术人才。
待到写好奏章之后,便叫钟牛给他送到皇宫去。
这也算是积极表现自己了。
你既然给我出了难题,那是不是也应该给我解决一些问题,我才能继续干?
县衙越发的热闹起来。
厨子的大锅也全都烧起来了,已经开始炖肉。
他们对于这趟活很熟悉,毕竟王布犁作为财神爷时不时的犒劳兄弟们。
王布犁就在院子里瞧着他们做菜,可没过一会就听到有人哀嚎。
待到派人询问才知道有人死了,家里人请来嗓门大的人代替孝子贤孙哭嚎,宣扬一下自己的孝心。
“他娘的,差点以为有人在县衙外喊冤呢。”
王布犁十分不理解这种行为。
对寻常百姓而言,死亡没有那么多豪奢与激昂。
普通百姓普遍相信,死后还存在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和人间大同小异,人间由皇帝主管,而阴间则由阎王主管。
所以,当王布犁没有出现之前,许多人蒙受冤屈后大叫着“死去到阎王面前高声叫屈”或者“死去阴司告状理会”。
到时候阎王爷定然会记下你这个贪官的罪状!
其实就是无奈小民威胁那些官员发狠的话。
现实没有申冤的地界,只能寄托于阴间。
但让他们失望了,许多官员都不害怕这个,只要他们在阳间收钱收的够多,到了阴间也坚信可以拿钱开路。
难不成阴间就没有贪财的阴官了吗?
不会的。
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人都是不甘寂寞,渴望与神鬼沟通。
所以在亲人死后,活着的人想方设法通过丧礼、祭礼等手段架起一座桥梁,试图为奈何桥两岸的人打通交流的渠道。
纷纷扰扰之间,也由此牵出各种是非曲直。
“去,给我瞧瞧热闹,好好汇报一二。”
王布犁吩咐了一句,怎么听着还闹僵起来了。
“是。”
待到回来之后王布犁得到了确切消息,就是一家富户家里死了老人,在那雇人哀嚎,有人灵前争家产打起来了。
王布犁也不去管他,就算在县衙旁边也没人报案。
打就打呗!
争家产可太正常了。
只是吃饭的时候又听闻葬礼的一些事,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即使战乱刚过去没几年,经济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是厚葬已经蔚然成风了。
那老朱要挂了,岂不是也要花费众多?
对于陵寝的建造要求,也就会更多。
那指定不行啊,必须让老朱选择薄葬。
明孝陵也得建造的简单的。
王布犁稍微思考了一会,决定要再写奏章!
老朱你不让我消停歇着,那老子也要给你上上强度,累死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