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更弱吗?
不过是时势造英雄,他们才走到了我们前面。
故而我才会铁了心的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谁不羡慕胡相?
我没有天真的资本,只能做着蝇营狗苟之事。”
听着吴卫这种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话,王布犁暗道糟了,咋个谁都想要当赵高?
可无论是赵高还是胡惟庸,他们纵然站到了高处,可真没什么好下场。
一个个身死族灭。
你方才说的想老了回归田园,照拂后辈,根本不可能。
他们全都会陪着你一起上路的,连个棺材都没有,葬在乱葬岗,任由野狗刨食。
再跟着胡惟庸混,你怎么可能得到后辈子孙供奉的香火呢?
“吴老爷。”王布犁缠着有些醉态的吴卫:“你说的很对,人都是羡慕自己想要确未曾拥有的的东西,这是人性。”
“人性?”
吴卫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枉我饱读圣贤书,要做个君子,可官场浑浊,哪能容得下君子啊?”
“你说的对。”
王布犁摇摇头,赞同道:“官场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该待的地方,因为他会收到许多联合起来的排挤,就算是皇帝都不一定喜欢他。”
说到这个,王布犁就想起了大明海瑞,至少再做人方面,算的上是君子,而且能力也不算弱。
就是有些过于愚孝了,才显得不近人情。
但都在官场这个泥潭里厮混,谁也别想落个一身洁白。
吴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了胡惟庸升迁的承诺,还是因为自己又有新靠山的喜悦,不单单靠着胡惟庸一条线,总之借着酒劲是又哭又笑的。
等到王布犁把他送到县衙后,才叫上几个值班衙役一同送自己回家,反正自己也醉了。
衙役们自是连连应下。
谁不晓得刑房大爷王布犁,出手一向阔绰,从来不让你白跑。
更不用说他同知县老爷一同吃醉酒了。
光是如此牌面,就足以让他们不要钱也想法子报王布犁的大腿。
一个六品京官知县或许再朝堂当真算不得什么,可是在这县衙当中,他就是天。
想要在衙门里过得好,不好好巴结知县,巴结谁呢?
等到了家门口,王布犁从怀里掏出一张宝钞,拍在领头的手上:“兄弟们辛苦了,回去吃点夜宵。”
“哎,这。”
大家佯装推辞一二,便道谢看着王布犁进了家门,这才喜滋滋的走了。
等进了家门后,王布犁一点醉意都不见了,他连忙赶到书房,看着老父亲还在看医书,便走了进来,拿起一旁的剪刀剪了下灯花:
“爹,有件事得跟你说一声,让你有个准备。”
王神医手里拿着书本,点头道:“胡惟庸拉拢你了?”
“嗯。”
“许诺了你什么好处?”
“差我去一品衙门当差,今后就能有从七品出身,相当于二甲同进士,还要把侯府的庶女嫁给我。”
听到这话,王神医哎了一句,他没想到胡惟庸为了拉拢一个县衙小吏,会下这么大的血本。
看来胡惟庸知道的事比自己要多许多,那就是天子或者太子对于自家儿子很是看好。
值得胡惟庸做出如此拉拢手段。
王神医放下手中的医书,摸着胡须道:“胡相当真是好大的手笔,你答应了?”
“没答应。”
“你拒绝了他?”
王神医这下子有些遭不住了。
虽然他不好看胡惟庸这个人,在他想来陛下不用李善长刘伯温等人为相,提拔一个以前没怎么听过的人,天子定然是有所后手,跟着他不安全。
可自家小门小户,也不是能够违抗丞相安排的,最起码要虚与委蛇啊。
儿子应该委婉点才对!
“这可就相当麻烦了。”王神医脸上明显带着惊慌之色。
“不麻烦,不麻烦。”王布犁把自己的腰牌放在桌子上:“爹,你瞧瞧这个。”
王神医拿起木牌看了看,写着驸马都尉:“你在哪里捡的,想要搭上韩国公的路子,我看是不行。”
“爹,你在瞧瞧后面。”
王神医定睛一瞧,再看看自己儿子的脸,双手都开始抖起来了。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打量着高大的儿子,忍不住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喘着气:
“你小子何德何能啊?”
“皇后娘娘亲自与我说的,看上我这个女婿了。”王布犁如实的回答:“我其实也极为懵逼。”
“皇后娘娘眼光也不行,她如何能看上你这总会惹事的小子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