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听到喊叫,王布犁这才慢悠悠的从一群士卒背后走出来。
今rb来该在家吃饭,可是李景隆兴冲冲的来找他,说是别吃了,一会去吃庆功宴,快跟他走。
不等他问吃什么庆功宴,就被兴冲冲的李景隆给从饭桌上拉走了。
搞得一家人内心也是百爪挠心,自家老二到底是立下什么大功了。
值得小公爷亲自来家里叫他。
按照他们的理解,差个人来喊一声,王布犁还能不去吗?
就这么的,王布犁经历了一场蓝玉布置抓狗的戏码。
灰狗听着李景隆的大笑,对于王布犁是如何抓住自己的,更是疑惑不已。
要是不知道这个事,他连死都不会瞑目的。
“王布犁,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是我的?”灰狗嘶吼着询问。
“我没猜出来。”
王布犁耸耸肩。
灰狗是谁,他都不知道,连面都没有见过。
听到这话,灰狗气得都要吐血了。
“你他妈的诈我!”
灰狗挣扎的力气越发的大了。
“哎,你逗狗做什么?”
李景隆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伸手敲了灰狗一下,露出一口白牙:
“王布犁,你跟他说说,省的这个狗东西死不瞑目。”
灰狗听到这话,才放弃了挣扎,努力抬头望着王布犁,想要看他怎么说。
王布犁回头见蓝玉没有直接带人走的意思,更是往前走了几步扬脖,示意王布犁说一说,他也想听的架势。
王布犁深呼了口气:“本来这件事我懒得管。”
听到这话,不仅灰狗懵了,连李景隆也懵了。
“不想管你还管了?”
灰狗有些气急败坏,王布犁他没有初心呐。
男人哪能做那种脱了裤子放屁,说话不算数的事。
王布犁却是继续说道:
“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宛如大海捞针。
一旦无法破案,反倒会恶了我与李景隆之间的良好关系。
毕竟他人不错,还比较大方,是个值得相处的朋友。
唯一的缺点就是脑瓜子不算灵光,容易被你们这种人哄骗。”
本来李景隆听着前半段王布犁的担忧以及对他的评价还很贴切,未曾想后半句才是爆杀。
“库库库。”
蓝玉看李景隆瞥他,在部下面前要尽量维持自己的威严,遂以拳遮嘴:
“咱是想起高兴的事了。”
李景隆白了王布犁一眼,又听蓝玉道:
“王布犁,你继续说,本将军听着呢。”
王布犁用蒲扇遮阳,叹了口气道:
“小公爷因为这事急的上火,嘴里满是燎泡。
可是因为刘御史之死,我不能出现在夜秦淮,他也没有强行要我去做这件事。
朋友嘛,能帮就帮一把。
我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揪出你这只隐藏在黑暗当中的老鼠。
正巧你杀的那四具尸体,抛尸在马巷池塘里,没有抛好,被人发现,报了官。
经过辨认其中一具尸体的脸,我恰好见过,而且印象深刻。
他就是发现食人魔案件碎肉的乞丐,并且向我报案的那个人,想对他印象不深刻都不行啊。
故而我就猜测,你杀人毁人面目,就是为了灭掉看过你脸的人,这样你就安全了。
确实你做到了,大家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王布犁见灰狗还稍微有些得意,又开口:
“可惜你实在是太贪心了,若是趁着轰赶乞丐出城之事,就此罢手,我还真没法子把你揪出来。”
灰狗无言以对,他始终觉得富贵险中求。
纵然是夜秦淮的人有所察觉,那他再干一票,也很少有人能够猜得出来他还敢来。
更何况先前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驱赶城中乞丐放出的风声就是为了迁徙去北平等地种田。
而且也是真的消息。
没有几个人晓得,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就是为了逼出假钞案幕后团伙。
这也见识了朱元璋对于拿本该是他的钱,结果跑到别人口袋里的事,是何等的愤怒。
“好好好,算你有本事。”
灰狗咬着牙道:“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们甭想查出别人来。”
听到这话,王布犁叹了口气:
“我们俩交换一个不大的秘密,让你死的痛快些。”
“你说。”
灰狗倒是想要知道知道,王布犁想知道什么秘密。
“你派人跟踪我,去我家踩点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