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入王都,因缘巧合结识了汝南豪族,其名下有北方药铺产业,本官少时曾在阜城,但后来回归故地,我那故地岐县比阜城更艰涩一些,镇上连一家正经药铺都没有,于是我与这位朋友借了药产跟人手,让其在岐县等地也开了一些药铺。”
女郎:“汝南商业巨贾,周氏?莫非是其他子侄中有大人同窗?还是....榜下捉婿?”
这话过于直白且深入了,近乎在探讨罗非白的背景。
作为被雇佣方,通思馆还需要试探雇佣方的虚实吗?
这女郎是不是胆子太大了?
不少人觉得不适了,翟禄眼底微闪,但没阻止,因他也想多了解这位罗大人一些,而他对罗非白的钦佩跟敬畏也始终没有越过为自家宋大人判断此人虚实的忠诚。
至少,他得确定这人是清白的,也能真正秉公办理这个案子,为他自认清白的宋大人洗清冤屈。
万一这罗非白一入儋州就投靠了宋大人的政敌呢?
翟禄正思绪上下浮沉,罗非白忽笑了。
“汝南豪族不至于找非本地的清寒学子铺垫家族在官场的人脉,毕竟那会我已没了翰林前途,得外派多年,未知前途,于其家族力有不逮。”
“不过,榜下捉婿可没有教导其年幼聪慧的子嗣更有价值,甚至挂着我的名义,亦可半接近我背后的老师学长继续入私塾求学,这比买卖稳赚不赔。”
读书人的世界看似开明,满嘴圣人道义,实则闭塞,实则永远站在对的哪一边,审时度势,引经据典为自己网罗正统名义。
而清流门第,功名是敲门砖,一旦进去了,勾结党派的本事可比那些权爵豪族隐晦且高明多了。
且师生学派关系,除非是历史未曾真正实践过的“十族”,否则九族株连都够不上这条脉络,又有清流人士最看重的师徒恩义做铺垫,实则是很稳定的人脉党派。
这样的门门道道,女郎这些武力为主的人并不了解,他们至多认为罗非白这样向下而上功名入仕的年轻学子,榜下捉婿是其最直接的晋升之路。
罗非白估计忌惮通思馆的背景,也算有问有答,而且不见生气。
直到女郎最后擦拭好手掌,漂亮的手背,布满老茧的指腹,笑意更甚的妩媚都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那么,罗大人您可婚配了?您瞧着我这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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