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嘴里套出了不少细节。
——不在花期却入青山,孤身一人不带护卫,未与山长等人接洽,绕山盘查,似觉得山中有异?
这证明温县令之源头不在永安药铺,而更早起源于对青山学院的暗查。
这山中有问题。
温县令发现了,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大人,那我现在直接明查李静婉案子,会不会打草惊蛇?”
江沉白一想到这学院里面藏着歹人,就觉得哪哪有嫌疑。
今日他到访,不会经惊动对方了吧。
罗非白轻叹,“张信礼跟铁屠夫被抓了,必被拷问,关乎女子的相关案若是不查才显得我这个县令是吃素的,来了,其实也是安他的心。”
“李静婉这案子,没头没脑没尸体,又过了这么久,不可能转失踪为凶杀刑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闹出么花来,他如果这害怕,倒显得他这些年平安无事全靠气运了。”
江沉白冷冷一笑,“若是气运,那狠辣凶残如大人您就是他的噩运。”
罗非白:“.....”
听着不像是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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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时候,虽是下了小雨,但罗非白是特在山中分叉路上停了一会,查看周。
的确能瞧见一些路经荒废,荒草丛生,能看见一些面路径,但一般人但凡正常的不会选这。
“李静婉那会哪怕没走主路,也会选这边登山人多的小路,后来搜查,我也是以这两条路为主,没查到任何关于她的踪迹或者见过她的证人,这次啊确定她是在山外遇事失踪,可能也被匪人掳走等等。”
江沉白如此说,罗非白却问他:“如今瞧着是走不了,但年那会呢,荒草也似现在这么多?”
江沉白皱眉,“没有,那会没这么多茂密荒草,快拦人高了,那会约莫到小腿,大人您是觉得....”
李静婉一个妙龄少女会大意到选择走其他无人小路吗?
罗非白:“李小山在这青山学院读书少说也有五六年,她又不是第一次来,若是以前随着父母来送饭或者看望,走过其他更简便的路径,而这次虽然有点荒僻,不似从前好走,但她家里有生病的老母亲,急着赶时,荒草又没茂密到可以她走不动的步,她,也许就选了其中一条最熟悉,最短的路上山。”
说白了,她连老先生不信任,选择一口气全部规避掉,选江河从内部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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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日,江河也查不出么,但经在心中思量今后如何用最短的时为大人分忧了,不过此时他是心有不安。
县上江家宅子后院,是主人的江河独自一人等在后院门口,过了一会,瞧见了架着马车前来的江沉白。
江河瞧见那两个大箱子就犯怵。
里面有尸体吗?是头盖骨啊....
小小书生面带愁绪,又不敢拒绝,能上前接应,好在江沉白没自家大人那么恶心肠,送进屋内后,他掀开箱子。
江河瞪大眼。
书,这么多书?!
江河喜极而泣,直接跪在上:“如此大恩,江河将来一定以命相抵。”
嗯?
江沉白惊讶,暗想不就是一些书,虽肯定也算珍贵,但不至于如此吧。
这小子也太实诚了。
“沉白大哥您不知,这些书是封卷藏书,涉及许多官场门以及考学之简要,有官坊拓印,外面是不流通的,对我读书大有好处,随便几本拿出不知有多少富贵人家愿意出高价购买。”
“您怎么了,脸色怎么....”
江河瞧见江沉白面露震惊,且似乎带着几分恍然大悟,好像想通了么似的。
回的路上,坐在骡车上,江沉白却想着一个画面。
——张信礼的屋舍中有藏书,而那些书不可能是张作谷这样的家庭可以传承或者购买到的,能是别人借或者送给他,而在读书人的圈子里,赠书之非同小可,可见那山长跟张信礼关系非同小可。
那会,他记得罗非白一直在翻那些书,估计看出了这
些书来历,后面见张信礼绝口不提跟山长的交,这样隐瞒其实没有必要,除非张信礼怕提及此时会把山长扯进这些案子。
可是,若是山长本身没有关联,何必怕牵扯?
以罗非白早就怀疑山长了。
再细想....山长当年遭遇的那个案子不就是红花案之一,也是铁屠夫少有一次失败的恶行。
为此,他断了一臂。
“曹琴笙.....”
难这么好的一个人也是残害女子的罪人吗?
他,曾经为救一女子而断了前途啊。
若功名为男此生求,那断功名救人,与圣人何异?
圣人,也会成魔?
江沉白带着这样的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