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女子的实情告知陈生,然而陈生一无所知,可见这人是个糊涂的,压根不分男女,亦不晓得她为女子对于陈生的计划有多大的妨碍。
但在这,罗非白并未指证对方为女子,免得他人反推敲她为何如此断定。
而这人也是一定要拿捏在她手里的。
也是出师不利,刚来此地就出了这个纰漏。
“找到人想来也很快,陈生,记住了,你坦白从宽减刑的机会可只有这么一次,也只有这么点时间。”
陈生怔了怔,“我不会死?”
他想说若是断定自己杀人,岂能不死?
江沉白跟张叔明知必死,却不懂罗非白如何诓骗此人。
筷子将豆腐跟酱料裹拌出了颜色,罗非白瞧着他轻轻一句,“一看就知道你没怎么坐过牢,几个官差招呼你一个,跟同时招呼几个疑犯,那岂能一样?你看现在有了你,王虎是不是就不用被针对了?”
又被点名的王虎如喝了黄莲水。
其他人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而陈生迷茫后恍然大悟,且也迅速意识到了:他可以推罪名给那人。
张叔跟江沉白闻罗非白这般游说,心里大惊,更是不满,这不是让这陈生推罪给那人吗?
她不知后果?
好在两人都算有些城府,不满之下也狐疑这人是不是另有怀疑,想通过抓住那个帮手再来作证陈生死罪。
陈生果然意动,正要开口。
“啊,这位小官人,您提及的可是陈生那个胞妹?陈阿宝。”豆腐摊老板一直竖着耳朵呢,听了大概,脱口而出提了一句。
此时也在吃豆腐的赵乡役闻言抬头,似恍然:“啊,是有这么一个人,我想起来了,好啊,陈生,你俩兄妹竟合谋害人!”
众人一惊。
罗非白眉梢微扬,瞧着陈生:“减罪的天大好机会,你错过了啊,陈生。”
陈生如遭雷击,后悔不迭,急慌慌说:“别别别,我还有话说,我知道我妹妹住在哪,她就是真凶,让我回去找她,我一定让她认罪,我.....”
但此时罗非白反而放下筷子,手指虚空指着陈生的嘴利落一划,脆生生一句。
“封住他的嘴。”
江沉白也不知为何自己就听从了,真把陈生的嘴给堵住了。
没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