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径脑子转得很快,完全能够通过祝璞玉的这个回答推算出来她回答什么问题——应该是对面的人好奇她竟然会对丈夫的“前女友”如此大方,所以询问她原因。
这是祝璞玉给出的回答。
她并不知道这里有第二人在,听得出来她很信任电话那头的人,自然也不会逞能说假话。
也就是说,祝璞玉丝毫不在乎温敬斯,跟他结婚,只是为了恶心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刚刚在台上和温敬斯秀恩爱,也是演出来的。
温敬斯靠她当幌子找当年的女人,她利用温敬斯恶心祝家夺权,只有黎蕤傻不拉几地被刺激到了。
宋南径,勾起嘴角,缓缓朝着祝璞玉的背影走了过去。
他停下来的瞬间,祝璞玉正好转身,黑暗中,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到了一起,祝璞玉的手机还亮着,光线照到宋南径的脸上。
祝璞玉吓得叫了一声,往后一退,看清楚来人之后,呼吸平复了一些,但满脸警惕。
看她的表情,宋南径就知道,温敬斯大约是提醒过她什么了。
也是,温敬斯还要拿她当幌子,必定是不希望她知道那件事情的——他可是人人心中完美无瑕的温总,怎么可能容许旁人知道他见不得光的黑历史呢?
但宋南径这人就是喜欢给人不痛快,他难受的时候,就见不得别人好。
甭管温敬斯和祝璞玉有没有感情,只要能给温敬斯添堵,他义不容辞。
“演技不错啊
,刚才在台上那么恩爱,我差点儿以为你们是真爱呢。”宋南径打量着祝璞玉的脸,勾唇揶揄。
祝璞玉并没有接这句话,绕过他便要离开。
宋南径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别走啊,我们聊聊。”
祝璞玉蹙眉,声音很冷:“宋先生,我们应该没什么可聊的吧。”
宋南径:“你想和温敬斯离婚?”
祝璞玉轻笑:“怎么,你怕他离婚了和黎蕤复合?”
宋南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祝璞玉倒是懂得怎么刺激人的,可惜她走错了路数。
祝璞玉听见宋南径的笑声,顿时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宋南径自看得出祝璞玉不喜欢他,但他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眼神?
在祝璞玉的看神经病的目光下,宋南径从容不迫地开口:“你对温敬斯的了解真是贫瘠啊——就算他跟你离婚,也不会去找黎蕤的。”
“你知道温敬斯和黎蕤当年为什么分手么?”宋南径试探祝璞玉。
祝璞玉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你刚才都听见了,就该知道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看来你是知道他劈腿咯,”宋南径抱胸轻笑,“劈腿是好听点儿的说法,其实呢……”
宋南径凑到祝璞玉耳边,压低了声音,“他是弓虽女干。”
说完这话,宋南径清楚地看见祝璞玉的眼神有了波动——她似乎对这件事情很膈应?
也是,女人哪有对这种事情不膈应的。
宋南径抓住机会,煽
风点火,故作神秘地提了几句当年的事情,铺垫完之后,才落到重点上:“温敬斯现在正翻遍全世界找那个女人的下落呢,有你打掩护,他行动自如。”
“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爱上他哦,会很惨的,你看黎蕤。”
祝璞玉没有回应他,拂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这一次,宋南径没有再拦她,而是看着她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祝璞玉是个聪明、有心机有手段的人,既然是跟温敬斯各取所需合作,她自然也会想多握些筹码在手上。
宋南径这时还没有将当年的那个女人和祝璞玉联系到一起,直到后来——
——
瑞澜年会后的第三天,温敬斯找来了酒店。
宋南径开门看到温敬斯的时候,没有任何惊讶的感觉——他甚至觉得,温敬斯来得有些晚了。
而温敬斯进门后同他说的话也是格外简单粗暴:“管好你的嘴。”
宋南径微微挑眉,认真咂摸着温敬斯的话。
他应该不是因为他和祝璞玉说的那番话找上门来的,祝璞玉也不会傻到前脚刚听、后脚就去跟温敬斯对线。
这么蠢的,只可能是那个人了。
想到这里,宋南径勾唇笑了起来,“保护欲这么强。”
“记住我的话。”温敬斯冷硬警告。
宋南径:“既然你这么想重温旧梦,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把当年那个女人——”
“不必。”温敬斯打断宋南径的话,警告:“以后不要再来北城。”
宋南径沉
吟了几秒,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没等温敬斯同意,宋南径已经先一步问:“你和黎蕤从来没谈过恋爱,是不是?”
温敬斯转身就走,“嘭”一声关上了门。
宋南径看着温敬斯背影消失,视线聚焦在房间的门上,久久没有移开。
即便温敬斯不回答,宋南径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温敬斯当年不止答应了给黎蕤打掩护,应该还承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真相。
所以他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