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是在卧室的床上。
结束后,黎蕤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宋南径要抱她去洗澡,她都不肯配合。
宋南径没有强求,独自去了浴室冲澡。
他出来时,床上的女人已经清醒了一些。
宋南径来到床边,弯腰要去亲她的脸,她抬起手来挡住了他的嘴,“啪”一下打在他脸上,力道虽然不算大,但声音却格外清脆。
“王八蛋。”黎蕤没好气地骂着他。
宋南径对这个称呼早已习惯,听过后也只是笑笑,“王八蛋也没少让你爽不是么。”
“你去给我买药。”黎蕤抬起脚来,有气无力地踹他一下,提起来这件事儿就来火。
宋南径这个死变态,没做措施就算了,还——
黎蕤不相信什么安全期避孕,这种情况她是一定要吃药的。
宋南径听见“药”这个字,眼底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凭他的智商自然猜得到她在说什么。
但他依然选择了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药,你生病了?”
“你少装!”黎蕤咬着牙瞪他,“刚才你都——我不吃药难道你要我怀孕?”
“我们结婚两年多了,要个孩子也不错。”宋南径漫不经心地回,“生个玩玩。”
“玩你个头!”黎蕤被他吊儿郎当的话惹怒了,扬起手朝着他的脸又是一下,“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怎么说的。”
结婚的时候,他们就约好了不要孩子。
宋南径那时答应得很干脆,他还说,他
也不喜欢孩子——黎蕤丝毫不怀疑这一点,从前他对孩子就没耐心,甚至有些讨厌,见了孩子都绕道走。
当初她赌气选择他,也有一部分这个因素。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生活太无聊,生几个玩玩也行。”宋南径说,“你不是喜欢孩子么。”
“但不喜欢你的孩子。”黎蕤说话向来直接,从不会给人留面子,“死了这条心,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你赶紧给我买药。”
宋南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黎蕤被他这诡异的笑声吓了一跳,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宋南径笑完之后便起身走出了卧室,留下黎蕤一个人躺在床上。
她朝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神经病”,之后给楼下的cdy打了一通电话,将买药的任务交给了她。
没过多久,cdy便带着药和水送到了房间,黎蕤坐起来吃完事后药后,才拖着发软的身体去洗澡。
站在花洒下面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再想想宋南径方才的行为,黎蕤又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变态”。
跟宋南径结婚两年多的时间,这些词翻来覆去不知道骂了多少次。
宋南径总说让她换几个词儿骂,但除了变态、疯子和神经病,黎蕤还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形容他了。
……
书房内。
宋南径吃完药之后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等着药效上来。
今天似乎来得有些慢,他的耳边还在不断回荡黎蕤
通电话时说过的那几句话,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黎蕤和温敬斯在一起的画面。
如果不是他当初设计了那场局,现在黎蕤和温敬斯应该已经是夫妻了。
黎蕤从小就喜欢跟在温敬斯身边,十六岁时甚至差点为了救他而丧命——
宋南径和温敬斯差不多是同时认识黎蕤的,可黎蕤眼底似乎只看得见温敬斯,即便他在场,她都很少主动同他说话。
和他结婚,也不过是一时昏头赌气罢了,她不爱他,从不。
不爱,自然也就不会想要为他生孩子。
就像她方才说的,她喜欢孩子,但不喜欢他的。
她从来是个有话直说的人,类似的话他这两年听过许多,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好像事实并非如此。
或许是因为下午看过了那些照片和视频,再听这种话,他竟然开始心绞痛。
嗡嗡——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宋南径的思绪。
他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之后,左手掐了一把眉心,懒洋洋地按下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
“史密斯说你今天没去复诊,你又怎么了?”电话那头是他父亲宋绪成的质问。
宋南径勾勾嘴角,“他告状真及时。”
宋绪成:“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上点儿心,别整天吊儿郎当的,都已经结婚的人了,黎蕤也不会喜欢一个——”
“您这话说的。”宋南径从沙发上坐起来,笑着打断了他,“我正常的时候也没见她喜欢我呢
,与其治病,我还不如整成温敬斯的样子靠点儿谱。”
“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宋绪成厉声教训他,“你是你,敬斯是敬斯,黎蕤跟敬斯已经分手了,你要是想好好过日子,就别总是提他。”
“路是你自己选的,当初你做那种事情让她和敬斯分手,整个宋家都为你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她是赌气才嫁给你的。”
“嗯,懂了,我这辈子都比不上温敬斯。”宋南径笑着说,“我废物一个,您也少管我,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