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消耗掉大半。二房还好,董元驹是二房的儿L子,大家偏向他都习惯了,花再多的钱也在所不惜。大房这边却已经有些犹豫不决起来。大房是没儿L子,不是没孩子,他们有几个女儿L,最小的还没出嫁,原本董家就损了名声,再没了钱财,小女儿L的婚事更是个问题。
董家又一心只想要男丁传承香火,不许叫家里女儿L招赘。可想要子嗣,多买几个丫头,送到牢里,跟董元驹睡几次,直到怀上为止不就行了。总不能几个丫头,一个都生不出小子来吧!真要是如此,那董家也活该绝后。现在拼命想要救人,回头将家里的钱财败个干净,人还没能捞出来,那董家就算是有了后,又有什么前程可言!
董家两房如今已经开始离心,大房甚至都想要收拾东西,直接先回去算了,免得在京城继续丢人现眼,却被二房威胁,他们要是敢跑,就叫董元驹出首,说行贿之事,都是大房所为。大房这边很是被恶心了一把,偏生还真的担心罪名就这么落到自家头上,只得捏着鼻子认了,私底下发狠,不管此事结果如何,回去一定要分家,宁可让小女儿L招赘,也不再去想什么董元驹兼祧之事。
在这样的氛围中,苦主的父母也被接到了京城,案子总算可以开审了!!
顾晓便问道:“董家除了咱们家,还求谁家了?”
隆安侯夫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他们董家虽说女儿L多,姻亲也多,但是如今他们家就是一坨臭狗屎,谁敢沾啊!别说京中有没有别的亲戚,就算是有,躲都来不及,还敢援手!要不是我之前压根不知道有这门亲戚,当日就不该让他们上门的!”隆安侯夫人显然是恼急了董家,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顾晓琢磨了一下,又问道:“妈,你觉得这次圣上会怎么判?”
“反正轻不了,多少人盯着呢,这次要是轻拿轻放,说不定回头便有人想要效仿了!像是那等高门大户,找个寒门学子替考,能是什么难事?”顾家的子弟以后也是要参加科考的,他们不走这歪门邪道,也不希望别人将这条路搞得乌烟瘴气,因此,隆安侯夫人怎么想都觉得圣上这次定然是要杀鸡骇猴的。
顾晓也深以为然,任何事情,闹到了御前,哪里还有妥协的道理。那正副主考也
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这个时候,也没人敢替他们说话,划清界限还来不及,要不然岂不是显得自己也心怀鬼胎!
“不知道那秀才如今家里如何了?”顾晓问道。
隆安侯夫人叹道:听说已经派人去接他父母了,到时候肯定要一起上堂的!唉,听说他们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因着想要儿L子中举之后谋个好婚事,至今还没成婚呢!董家觉得自家不能绝了香火,但是人家的香火就不是香火吗??_[(”
顾晓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也亏得那书童是个忠心的,要不然那秀才可不就是白死了!”
隆安侯夫人点了点头:“那书童也是从小在他们家长大的,到时候收为养子,老两口也不至于没了依靠!”
顾晓这会儿L很庆幸,自己这辈子生成了特权阶级,要真是普通小民,以她上辈子的性子,只怕还不知道要踩多少坑呢!她可没有那书童那样的意志和执着,费尽心思,也要给自家少爷求个公道。她若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只怕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咽了。不过这也得看,真要是受不了了,顾晓觉得自己只怕会生出同归于尽的心思。别的不说,做个□□,还是没太多问题的。
隆安侯夫人的到来也让王府热闹了不少,徒嘉钰对这个外祖母很有好感,坐在一起就外祖母长,外祖母短的,嘴巴甜得不行,将隆安侯夫人哄得合不拢嘴。
末儿L也是个人来疯,知道这是外祖母之后,更是可劲地表现。他如今会说的话多了,天天跟个小话痨一样,说个没完,顾晓都听得烦。隆安侯夫人却不觉得烦,反而很是耐心,哪怕末儿L一句话重复了好多次,隆安侯夫人也能听他讲下去,时不时还附和一下,只弄得末儿L情绪愈发高涨,拖着白白和花花两只小狗跟隆安侯夫人分享。
隆安侯一家子主子能躲的都躲了,董家那边再如何折腾,门房就一句话:“侯爷夫人大少爷他们都不在,等他们回来了,你们再来吧!”
董家在地方上是乡绅坐地户,放在京城,那就是乡下土包子,能借着信息差找上顾家,已经是超常发挥,如今顾家不肯管事,他们顿时就有些抓瞎。
董元驹如今已经被关进了大理寺,虽说还没开审,但是因为这事牵扯了不少人,还将文官这个团体的面子都给下了去,不知道多少人深恨董元驹这个罪魁祸首,至于两个正副主考,那不是被董家拖下水的嘛!所以,董元驹才进了大理寺,就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之前闹出这事,也不是董元驹做的主,他还不到三十,又不是老大一把年纪,科举不中已经魔怔了,非要一门心思往上走,他当时其实是不想要走这个捷径的,但是祖父非要临死之前看他中举,伯父和父亲商议一番,就给出了主意,董元驹虽说是受益人,但是他也不是主使者。
董家这边,想着的就是在不牵连董家其他人的情况下,尽可能将董元驹捞出来。董元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