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嗤笑一声,说道:“什么感情深厚,以前是因为宁国公主的胞兄是肃王,她自个在圣上那里也得宠,所以,便是治国公府上,也都将公主捧着。但是谁叫肃王坏了事呢,自个死了不说,还被贬为庶人,一大家子都被关着,以后就算是能被放出来,那也算不得宗室了!宁国公主虽说没有被牵连,但是也没了圣宠,今年参加宫宴,连额外的赏赐都没有,座次都差点被分派到郡主那边去了。一个只有名号的无宠公主,在治国公府这样的开国勋贵那里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隆安侯夫人就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我听说,去年年中的时候,驸马就回自个府上住着了,连公主的两个孩子都难得见父亲一面!”
“那这个捉奸又是怎么回事?”自古以来,桃色新闻从来都是最能引起人们关注的,顾晓也不例外,这等新鲜的大瓜,现在不吃,更待何时?
隆安侯夫人冷笑一声,说道:“也是驸马自个不规矩,他要是在自家府上,弄个什么通房小妾之类的,公主也懒得多管,结果
他竟是在甜水巷置了个外室,那就是明目张胆打公主的脸了!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再不发作,只怕以后是个人都能踩到公主头上去了!”
驸马好歹也是公侯子弟,什么样的绝色,竟是能叫他犯了忌讳,在外头置起了外室,再不济,悄悄弄回去,养在家里,也算不得什么啊!顾晓愈发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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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年头的贵族子弟,还真没多少沉迷女色,不能自拔的。逢场作戏可以,真动真情,却是少见。主要是他们从小到大见得多了,发育年纪对男女之事感兴趣了,长辈就会给安排一个姿色不差的丫头叫他见识一番,婚前只要不闹出什么庶长子出来,女方完全没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就算是女方强势,这等自家的丫头,婚前给笔钱打发了也不费事。他们在外头社交,就算是不去烟花场所,在正经的茶楼酒楼,也可以请了花魁头牌一流过来陪酒侍奉。可以说,对于有些家底地贵族子弟来说,即便是好色,但也不至于被女色迷得五迷六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隆安侯夫人嗤笑一声:“也是马家自个作孽,早早就跟宫里有了默契,要让次子尚主,肃王与宁国公主当时都得宠,马家只有趋奉的道理,因此,一直是驸马对公主做低伏小,如今公主失势,驸马便想要翻身做主了。”
隆安侯夫人显然也仔细叫人打听过内情,这会儿L说起来兴致勃勃:“我听说啊,驸马置的那个外室,来历根本不清白,所以没法子带回去。然后驸马就被那外室哄得云里雾里,竟是真的花钱将人在外头安置起来了,对左右邻居都以夫妻相称。宅子里那些奴婢,叫驸马老爷,对那外室也直接就以夫人称呼!这不是打公主的脸嘛!”
“那公主怎么闹的?”顾晓急忙问道。
隆安侯夫人想到此处,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公主也是气得很了,要我说,既然那外室来历不清楚,直接拿着这个,说她不是良家。既然不是良家,自然是可以买卖的,到时候将人给买下来,怎么处置,那不还是公主说了算!结果公主竟是直接带着人打上门去,叫府里的婆子将人打得一张脸跟什么一样,又把甜水巷那宅子给砸了,还闹得左邻右舍跟着看了一场热闹!”
“那驸马当时不在?”顾晓很快抓住了重点。
“就算当时不在,后来听说消息也赶过来了!结果还不等他辩解,就被公主命手下的侍卫将他打了一顿,直打得半死,丢到了治国公府门口,这次,治国公府可是丢脸丢大了!”隆安侯夫人也没想到,素来在外头显得颇为温柔贤淑的宁国公主,居然是这般不肯吃亏的脾气,她如今本来就失了宠,又闹出这等事情来,前几日就有御史上疏弹劾了。
隆安侯夫人说道御史弹劾的事情来,顾晓就忍不住说道:“他们不说驸马竟敢停妻再娶,藐视皇家,反而要弹劾公主,有失妇道?便是肃王坏了事,宁国公主也是圣上亲生的,难不成圣上竟会不护着自个女儿L,反过来袒护自己的女婿吧!”
隆安侯夫人叹道:“听你爹说,这几日御史台见天地上折子弹劾,非要圣上
惩治宁国公主不可!宁国公主也是倔强,待在公主府里,也不肯低头!”
这不是欺软怕硬嘛,要是肃王还在,御史台敢这么头铁?她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之前瑚儿L说,他姑父做了监察御史,难不成他也弹劾了??”
“你说的是林如海?”隆安侯夫人很快想起贾瑚的姑父是谁,她想了想,说道,“这倒是没听说!以他的出身,便是治国公府那边出力,他也未必肯做这种事!”
顾晓莫名松了口气,她还真不希望林妹妹的亲爹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想到宁国公主如今的处境,顾晓又生出了一点同情来,就马淳那样的,还不如没有呢!这年头,对于能当家做主的贵族女性来说,其实摊上一个糟心的丈夫,真不如做寡妇来得痛快!她不由叹道:“妈,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