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讲过的话。
郎君的生母在郎君年幼的时候被逼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郎君的外祖一家!
褚三郎说郎君是他姑母的儿子,那不就意味着褚家就是逼死郎君生母的外祖家吗?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见到褚家家主的时候,余窈会觉得郎君和褚家家主的下颌和面部轮廓生的很是相似,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舅甥!
偏偏那个时候,褚家家主竟然毫无所觉,直把郎君当作了陌生的武卫军郎将。
“在青州,郎君想问褚家家主的问题是不是和郎君的母亲有关?”余窈灵光一闪的时候,堪称冰雪聪明,她将一些小的细节都串联起来,也明白了为何他朝褚三郎射箭想杀死褚三郎了。
“那个女人死了很多年了,我只是想知道当那个女人的儿子站在她挚爱的兄长面前,她的兄长能不能将属于她的那一半血脉辨认出来。”提到青州城,萧焱的唇角漫上了浓重的讽刺,事实是,他的好舅舅可是一点怀疑都没有,连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可怜都比不过。
“你说,她是不是死的很惨?她的兄长子侄可都没有把她当回事儿。啧啧,我每每回想都忍不住发笑。”
他轻声地询问余窈,一双幽深的黑眸中无悲无喜。
唯有嘲弄。
余窈知道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心下一软,伸出两只白嫩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也不说话,只是抱着。
“……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与褚家的恩怨,小可怜,告诉我,是谁透露出去的啊?”萧焱的手指顺着她的头发往下,停留在她的背部缓缓地摩挲,在余窈想着怎么安慰他的时候冷不丁地问道。
如同一道惊雷炸在她的耳边,她呼吸一滞,闭上眼睛装起了傻。
不能说,不然的话常平肯定要被问罪了。
“可是,郎君既然与褚家有龃龉,立褚家五娘子为后的消息为何传的沸沸扬扬,我都听好多人说了。”余窈嘟着嘴巴,在萧焱分散她注意力的同时也在转移话题。
心里却在想,若非有一层旧怨在,皇后的位置还真的得褚家五娘子这般出身和仪态都高贵优雅的小娘子来坐。
她啊,真的不行。
“那些人痴心妄想,与我有何干系。”他的语气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哦。”余窈不敢再问下去了,赶紧垂下脑袋,她怕他动了怒倒霉的人还是自己。
然而,很快男人就把这点不快不讲理地归罪到了她的身上,要她说清楚从谁的口中听到又是怎么传的。
余窈心惊肉跳,根本不敢把自己的舅母和辜大夫供出来,万一他一怒之下处罚他们怎么办。
“郎君,全是我的错,我不该轻信他人,你别生气了,以后肯定不会了。”她可怜兮兮地求情,手指搅来搅去。
萧焱面无表情地看她冷哼一声,当即要求把他未将真实身份告诉她和她错信他人误会他两件事一笔勾
销。
“……好吧。”余窈没办法,只能闷声应了,谁让她被抓住了把柄。
然而她心里的痕迹都还在,无法轻易地消除。
余窈对所谓在宫里的将来仍然充满了恐惧与抗拒,想让他放自己去过平凡日子的念头也没有死去。
这一点萧焱当然能从她的脸上看清楚,但他毫不在意,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会让她慢慢地接受一切。
她会明白,她其实拥有最充足的安全感,从来都没有改变。
***
立后的圣旨一在朝天门宣读,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阖宫上下除了常平一人,尽皆被这个消息震到。就连尉犇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以为一个良人的位置就足够了,没想到竟然是皇后!
历朝历代,出身商户的皇后几乎没有。
陛下行事便是如此,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武卫军廷司,黎丛倒很淡定,他见识过陛下对余娘子的不一般,就知道余娘子将来对陛下一定十分重要。
皇后的位置而已,看着很尊贵,可实际上还不是系在陛下的身上。
“以前如何以后还是如何。”他想了想,让尉犇等人回去一趟余宅,将这件事告诉绿枝和戴婆婆等人,并要尉犇把绿枝带进宫。
尉犇应下,从廷司离开。
走出去不远,刚好与新任的另一位副将遇见。
在赈灾一事中立下大功劳,天子的亲表兄,武卫军副将褚闻先。
“她进宫了?”褚闻先认出了他,双眸一眯,沉声问道。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褚,褚家娘子是怎么回事?”千方百计抓到一点念头,她讷讷地问出口。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我与褚家之间有刻骨的仇恨在,小可怜,你莫不是快要变成小傻子了?”萧焱不悦地撇撇嘴,对她提到褚家人很生气,伸手就往她的手臂
那里捏了一下。
“啊我知道了,记起来了。余窈呼痛??[,顺带着还想起了常平私下和她讲过的话。
郎君的生母在郎君年幼的时候被逼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郎君的外祖一家!
褚三郎说郎君是他姑母的儿子,那不就意味着褚家就是逼死郎君生母的外祖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