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那边等着。”
一群人高兴道:“快去吧快去吧。”
治国出去后,李源看着李桂的脸色,道:“爸,是不是太累了?旁边有榻,您躺着休息一下,我给您扎两针?”
李桂没硬撑着,点了点头。
李母忽然拿出手帕抹起眼泪来,对娄晓娥等道:“你爸爸也就这一两年了。”
娄晓娥三人吓了一跳,其他家人也都不同意,让老太太别说这样的话。
李桂倒是笑了起来,李江、李海几个把榻抬到跟前一点后,老爷子躺在上面,眼睛虽然看不清屋顶上的雕花,却还是觉得稀罕,一边看一边笑道:“我在庄子里和几个老人聊天,秦大山说我,最后的福气就是哪天突然嘎嘣一下死了,不遭罪不受苦,那这辈子的福气就齐全了。他说的对啊。我这辈子,够行了,也值了。硬拿药吊着受罪,反倒不是福气。挣出来二年,耗掉的是儿孙的福气。”
沉默了一阵的李源笑道:“您活到一百,才是我们的福气。”
李桂道:“现在还没到死的点儿,我能感觉的到。但话要提前说清楚,我死后,不许大操大办。生前一杯水,也比死后万两金值钱。谁也别挣那个虚名虚热闹,一把火烧了,骨灰往家里的地里洒一点,再往港岛那边园子的后山上洒一些,洒完就完事了。坟啊碑啊什么的都别弄,死了就干干净净的走,别弄那些没用的。我这样,你们将来最好也这样。我不给你们添麻烦,你们也别给小一辈的添麻烦。孩子把自己的日子活好了,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
一番话说的家里人心情都沉闷起来,很不是滋味。
大嫂子笑道:“爹,我们把您的骨灰都洒咯,人家还不天天骂咱一家子?你小儿子那么能趁,死后连炮都舍不得放,人家戳他脊梁骨!”
李桂看了眼专心推拿的小儿子,笑了笑道:“孝不孝的,我知道,你们也知道,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大操大办的,他们更有话说。”说着又看向李源道:“弄完给你大哥也推推,他身子骨也不咋行。”
李池道:“我没事。”
李源道:“大哥,您和爸刚才都没吃多少。你们也不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病,就是当年累的狠了熬的狠了,不过这几年都补起来了,把心放宽了,其他问题不大。”
李池问题确实不大,才六十三岁。
李桂是真没好法子了,八十五了。
这还是因为老头心思正,想法开明,心情好不怕累,所以才能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还能活成高寿。
当然,李源还是会尽力争取,争取能让老爷子活过九十。
等给父兄都推拿了遍,又给其他亲人约定了做保健的时间,正好秦大雪和治国到来。
“爸!妈!大哥大嫂…”
老幺媳妇就是这点不好,打招呼都得打全了。
最后看着娄晓娥、娄秀、聂雨三个,秦大雪眉尖扬起,明媚的眼睛炯炯有神,笑道:“啧啧啧,瞧瞧这三个小媳妇,一个个都跟二三十岁一样。国内的山水养人?一圈下来滋润的越来越漂亮!”
娄晓娥笑哈哈道:“你大官当着,还那么漂亮,好意思笑我们?”
娄秀更大胆些,上前摸了摸秦大雪的脸,道:“上次给你留了保湿液的嘛,有没有按时抹?”
秦大雪能有什么法子,仨孩子都是人家带大的,笑道:“抹了!就是到处跑,没有办法。”
聂雨笑道:“后面估计我们也差不多。”
秦大雪道:“富贵结婚后你们继续?”
聂雨眉开眼笑道:“还要去东北,他说要去看看故人…就是那个铁人。”
秦大雪笑道:“我知道。”看向李源道:“和那边联系了么?王老因为身体原因退了两三年了,现在在油田上当个顾问,一直不肯离开一线。”
李源摇了摇头道:“一直没有机会,等忙完富贵的事,再飞回来,开车过去。”
秦大雪笑道:“你们可真能摆活!”
老李家一大家子都是明眼人,呼啦啦的全都走了,把时间留给老幺一家。
治国都扶着奶奶,一起走了。
场面居然有些小尴尬起来,秦大雪看着眼睛滴溜溜转的李源,没好气白了一眼,道:“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去盛海开个会,就过来看看你们。”
其他三人居然小松了口气,秦大雪的身份,其实还是有不小的压力的。
别说她们,老李家的同样如此。
怕只有某人心里全不当回事,李源“哎哟”了声,道:“明天一早就走啊?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也待不了几天…”
秦大雪道:“估计要一个礼拜,敲定一份枪毙名单,再和一些同志谈谈话。”
娄晓娥干笑了声,道:“大雪,港岛那边的报纸都快把你写成屠夫了,你还要杀下去啊?”
秦大雪摇头道:“还是上次那一份。”
李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