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子在,还用得着我?不过真有那一天,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事。”
李幸鞠躬道谢。
李源不想在这扯淡,问梅长宁道:“还有什么事没有?”
梅长宁沉吟稍许后,欲张口,但又迟疑了下,最后更近一步,附耳低语了几句。
李源听了后,点了点头,看向梅长宁微笑道:“阿宁,有心了,谢谢,我们已经做好安排了。”
梅长宁闻言了然,自嘲一笑道:“那就没事了,我也是瞎操心。源子,不耽搁你们的行程了,我在对面又安排了几辆车,你们家人多,安全重要。”
李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认领了这份人情,不再啰嗦,抱起小九,带着妻儿家人们过了口岸。
对面果然除了大唐集团预先准备的车外,还有几辆军车,一行人上了车后,车队径直开往粤东火车站。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绿皮火车在京广线上奔驰前行着,孩子们一个个都跪在沙发上,趴在窗户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在家里老能听到“地大物博”这个词,可是除了李幸、富贵外,其他人何曾见过这等大川大河?
曹永珊抱着小八,手里还拿着画笔,细心的给他说,怎么取景,什么是近视,什么是远视,小八还真听话,虽然落笔时依旧一塌糊涂,但曹永珊说他画的很好。
赵雅芷被李思送去卧房休息,其他人在车厢内参观走动,最里面的茶座里,聂雨啧啧道:“看来曹老是真的心疼那位主儿,连专列都肯借出来。”
李源提醒道:“我花了比包机还贵的大价钱。”
聂雨白他一眼,道:“心里有点数行么,这是一回事么?”
坐飞机回,哪怕是包机回,对四九城某些人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有钱的大肥羊罢了。
可是坐曹老这辆车厢回来,那完全是两回事了。
李源道:“那怎么办?志士不饮盗泉水,干脆咱们下车跑吧?”
“去你的!”
聂雨嗔完又嘿嘿一笑,问道:“刚才梅家那位跟你说的什么?”
李源叹息一声,道:“阿宁让我当心,别让你们家抓去打靶了。”
聂雨哼哼道:“你坐这辆车回去,他们怎么敢?再说…”
她目光盯着李源,似乎担心他变卦。
李源宽慰道:“放心,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吃软饭。越是想让我吃软饭,我偏不吃。去了就和你领证!大官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喜欢小雨!”
聂雨估计是怕笑出声来,借口累了要去躺一会儿,自己躲去包厢内偷着乐去了。
等她走后,娄晓娥问道:“梅长宁真这样说啊?不会那边真的…”
李源摇了摇头,道:“跟我说,大雪的级别不大适合这种大团圆了,会有人拿这件事说事的。”
娄晓娥听明白后,登时无语的盯着李源,气笑道:“小雨也是可怜,这辈子落你手里,真是被吃的死死的。她一直以为你是为了她…”
李源道:“我是为了她啊!双赢的事,两全其美嘛!娥子,赶明儿咱们在港岛领个证,再和秀姐去拉斯维加斯领个证,一人一本儿,就大雪没有,我看你们再说我偏心她!我堂堂正正的,心里只有你最重!”
不远处的吧台前,娄秀扭脸看了过来,似笑非笑。
李源忙找补道:“还有您!”
娄秀没好气白他一眼。
见李幸和何萍诗带着吉祥、如意从车厢那头走了过来,李源笑问道:“去那边看了,怎么样啊?”
何萍诗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如意做干呕状,道:“爸爸,几核突啊!”
娄秀训斥道:“说国语!”
如意眨了眨眼,然后重新干呕了下,道:“爸爸,好恶心啊!”
李幸笑道:“当年爸爸带我坐车回港岛,还不是坐前面的车?那时候哪有这么好的车厢。”
何萍诗脸色发白,看着李幸道:“你怎么忍下来的?”
李思从后面包厢内走出来,笑道:“和老豆在一起嘛,大哥乜事不能忍,哦?”
李幸回头看了自己家弟弟一眼,笑骂了声:“臭小子,一会儿你也去感受感受。”
李源问道:“你们去的卧铺车厢还是硬座车厢?”
李幸无奈道:“卧铺车厢他们两个都受不了了,小诗也撑不住了。”
这年月,火车可没有空调,通风系统全指着开开窗户,和车厢连接处漏些风进来,但那抵什么用啊。
可想而知,车里都是什么味儿。
娄晓娥好奇道:“现在有那么多人能出门坐火车么?”
李幸道:“我问了下,今年是知青返城的最后一年,就算没有招工名额、招生名额的知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