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在东家背后说三道四。”
何旦都劝道:“妈,回家再骂吧…”
赵金月憋了个半死,终于觉得这份钱不是那么好挣的了。
但不好挣也得挣啊,何大清一个月五百,她就算一个月只有一百,那也赶得上一个八级工了!
这样的好事,傻成什么样才能不抓住?
她忽然想到一事,道:“王府井也没新开的饭馆儿啊,这小子可别拿咱家开涮!这要是涮咱们一涮,可就成笑柄了!爸,您不知道这人的根底,咱们四合院儿我怕谁啊?单就这人,嘿,看到他我心肝儿都颤一颤,谁也不知道他在前面挖什么坑。看看易中海、许大茂您就知道了,他要是给咱家来这么一下,那可受不了。”
何大清摇头道:“这人什么性子,我也打听清楚了。玩笑归玩笑,办正事儿可不含糊。人家是明眼人,知道老子这把手艺值什么价。不过金月,你最好别一起跟着了。家里孩子需要带不说,这办大事的人,最讲究一个制衡。厨房里的油水太大,水太深,人家肯定不愿一大家子都在这忙活,怕一家子合起伙来坑主家。过去大户人家的厨房里,指定都安排几家人在里面。刚开始人家可能不说什么,可等买卖干大了,就看不顺眼了,说开了就开了,这是私人的产业,不是公家的。”
赵金月现在也能沟通了,闻言脸色虽然很不好看,可还是点头道:“我就是舍不得那份饷钱…不老少呢。”
何大清哼哼道:“只要真能在酒楼里做下去,你以为咱家还会缺钱花?年就能买一座这样的宅子。你得在家把家看好了,现在四合院里的人盯咱家盯的可紧着呢。”
说着,还看了眼傻柱。
赵金月一下明白过来,这几天旁边那个小寡妇可是和傻柱有说有笑起来,往日里都不爱搭茬。
心里惊觉,险些没离婚,真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那两个寡妇?
再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傻柱,夫妻几年岂会不知道他想什么,阴恻恻问了句:“后悔没离?”
傻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醒悟过来,不耐烦道:“你烦不烦?”
说完转身出门去打水。
何大清对眼里喷火的赵金月道:“你慌什么?明儿撵他去上班,还让他一个月挣那点死工资去。有我在,还怕能翻天?”
赵金月狐疑的看向何大清,前儿对她可没这么好,她觉得还是丑话说在前头:“爸,我可不扒灰。您这年纪也忒大了…”
何大清闻言如遭雷劈,楞在那里。
何旦认真请教:“妈,啥叫扒灰?”
赵金月还要教儿子常识,就见何大清气骂道:“要不是为了我孙子,就该让傻柱儿休了你这蠢妇!对面那小寡妇人家有儿子,真跟了傻柱,老何家这点家当还不都被她卷给她亲儿子了?傻柱这根直肠子,哪能玩儿的过人家?到时候我孙子怎么办?所以我才帮你一把。可你要再这么不着调,我就再给傻柱说一门亲去,不指你了!”
赵金月这才恍然,忙赔笑道:“爸,爸,您甭急啊,我就那么一说。再说了,还不是为了您儿子守着?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您说的对,忙完今天我就不来了,就在家守着。那不要脸的寡妇再靠近咱家,我非啐她一脸不可!”
何大清道:“那你才是往外推人呢。她在傻柱跟前一落泪,泪珠子巴巴一掉,嘿,那谁顶得住?”
赵金月心里骂了声不要脸的老扒灰,然后堆笑请教道:“爸,那您说该怎么办?”
何大清道:“啐,还是要啐的,不过别在人前啊,你蹲她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悄摸跟在后面,给她来个脆的!”
傻柱提水进来,无语的看着何大清,一脸嫌弃。
真是个好东西!
赵金月却高兴了,撸起袖子干的起劲儿,道:“爸,晚上我给您烧水泡脚!”
何大清瞥了儿子一眼,高兴应了声:“欸!”
何旦隐约猜到,扒灰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红艳艳”
“老人家领导咱,打江山…”
北房,在李源的起哄下,酒足饭饱后,让孙建国和红枣儿唱起了陕北民歌。
孙建国死活不张口,红枣儿大胆些,张口就来,迎来了一阵阵掌声。
然后两个闺女,也唱了两首,大受欢迎,连赵叶红都拍起手来。
到底是亲孙女,又那么伶俐,估计很快就喜欢起来了…
宴席临了,李源从解放包里拿出一沓钱来,递给红枣儿。
孙建国忙道:“源子哥,这个真不用了…”
“滚一边儿去,给你的么?”
李源赶走肥头大耳的苍蝇后,对不知所措的红枣儿道:“师父和孙叔年纪都大了,这辈子攒的钱一半都花在我身上,一半花在建国身上。估计还有些老底儿,但肯定也不多了。
眼下开始改革开放,很快钱就不值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