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李源自然是高兴的。
站在清华园里,他静静的留意着每一处细节。
好多建筑,其实一直延续到六十年后…
但相比于那时的老破旧,现在还很有气势。
在这种差异中,李源细细品鉴着岁月的味道…
二月末,大掌柜做了《目前经济情况和克服困难的若干办法》的报告,得到了一致认同,无数商业人士因此精神振奋。
娄振涛险些没压抑住重新出山的冲动,最后李源带着娄秀、娄晓娥姊妹俩很严肃的和岳父老泰山谈了一场后,才算勉强压了下去。
对了,二月二十四号,南边儿传回消息,胡适病逝…
这位和俞敏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以倡导“白话文”、领导新文化而闻名于世的文学家、哲学家,在最后一次登台演讲引发轩然波澜,最终一世英明尽毁的风云人物,含恨而终。
他讲的什么呢?
很简单,从根本上否决了中国文化精神,或者是整个东方的文化精神,因为他连三哥也捎带上了…
“我认为我们东方这些老文明中没有多少精神成分。一个文明容忍像妇女缠足那样惨无人道的习惯到一千多年之久,而差不多没有一声反抗,还有什么精神文明可说?一个文明容忍‘种姓制度’到好几千年之久,还有多大精神成分可说?”
“试想像一个老叫花婆子死在极度贫困里,但临死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临死还相信她的灵魂可以到阿弥陀佛所主宰的极乐世界去,试想像这个老叫花婆子有多大精神价值可说。”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无数人纳闷,念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就无精神价值了,那么你个大明白怎么不谈谈西方一口一个“上帝保佑”算不算精神价值?
消息传到阿三那里,作为网上骂战的祖宗级人物,那边更是将胡适喷出了一个新高度,甚至喷的心脏病复发,送去医院急救。
最终,一世英名尽毁的胡适死在了一片滚滚骂声中。
李源看了报纸后,也只是一笑而过。
不评判。
三月,丞相在粤州做了题为《论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报告指出“12年来,我国大多数知识分子已有了根本的转变和极大的进步”,重新肯定了我国绝大多数知识分子是属于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恢复了1956年知识分子问题会议对知识分子的正确估计,并强调在社会主义建设中要发挥科学和科学家的作用。报告还指出,破除迷信不是破除科学,而是同尊重科学相结合。
无数知识分子当真是泪流满面,狂喜雀跃!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对国家的未来都充满了希望。
因为对知识的尊重,对科学的尊重,就意味着一个民族强悍的生命力!
建国前一年中研所评选出的八十一位学部院士,只有九位去了南边,十一位去了美国,其余六十一位都留在了大陆。
原本,只要给这六十一人足够的空间和条件,中国的科学事业,就一定会有长足的发展!
可惜,一言难尽呐。
随着事情进展,不少人被抓起来抄家判刑,这一刻,娄振涛才算终于清醒了过来。
对重新出山的热情,仿佛一夜之间被西伯利亚寒流冻成了冰渣。
有志之士们,多暗自一声叹息。
秋风秋雨愁煞人…
李源就在他平凡普通但相对广大人民群众而言,又十分悠闲的日子里,看这世间纷纷扰扰,潮起潮落,一九六二年,结束了…
一九六三,是个平年。
这一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当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
盛海完成了世界第一例断肢再植术,以及老美有个叫马丁路德金的家伙发表了《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
还有,这一年中国宣告石油基本完成了自给自足。
李源的两个侄子李城、李域,去了大庆,侄女李梅则和哥哥李坤一起去了东北发电厂。
对了,也是这一年,上面批准了《关于停演“鬼戏”的请示报告》。
报告提出全国各地,不论城乡,一律停止演出“鬼戏”。
建国后不准成精,不准有鬼的规定,从此年起…
又是一年四月初。
平京的桃花正盛…
“咕咕咕…”
“咯咯咯…”
又逢礼拜天,四合院中院房顶上不知哪来的野鸽子在鸣叫,似乎也在为下面正在对弈的人鼓劲。
李源连续三盘都是以连环马卧槽,将一大爷易中海将的死死的,看着老易那张怒气憋于心快要爆炸的样子,李源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小人如此得意,易中海老脸更是黑成铁锅,心口隐隐作痛。
可又自忖实在没招破这连环卧槽马,便问一旁的刘海中道:“老刘,我今儿精神不大好,要不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