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呢!”
“看他娘了x!”
一阵惊天笑声起,也意味着一个明星冉冉升起。
东北人漫长的冬天太难熬,零下二十度在外面作业还行,零下三十度就有些勉强了,到了零下四十度,真能冻死人。
非到万不得已时,少有人在外面晃悠。
可不就东家长西家短的串门子唠嗑,一唠唠一天!
还有什么,比这种段子更可乐?
不找点乐子,这么苦的日子怎么熬啊?
于是乎,这个初级段子在人们口口相传中,进行了二创、三创、四创…
仅仅三天后,黄超民连日本的狗都没放过,还有人已经开始拿他的名字创作二人转了…
黄超民这几天工作之外一直忙着埋头写信,准备下个礼拜一前写完后,全部邮回京城。
这事办妥了,那小子回去后等待他的也是身败名裂,心中的恶气就能出一大半了。
等心肺复苏术的文章发表后,再让那小子亲眼看看,见见那小子狂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后,剩下的一小半才能出尽。
不过他也隐约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最近来找他看病的女病人几乎一个都没有了,全是男的不说,大多数还流露出鄙视的目光。
等到今天打饭的时候,连工人医院的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甚至食堂的师傅们开始明目张胆的对他指指点点时,黄超民终于察觉到出事了。
他将身边派给他当助手的本地医生逼问住,将近来的谣言一一问出后,黄超民差点变成黄超人,气的原地爆炸!
双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助手,只觉得嘴巴也麻了,舌头也僵了,话都说不出来。
本地医生吓了一跳,忙端起搪瓷杯道:“黄主任,这都是一些老婆子瞎吵吵,您甭生气,啊?”
“啪!”
“乓啷乓啷乓啷!”
搪瓷杯被脸都气歪了的黄超民狠狠掼在地上,搪瓷杯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到了角落里。
满食堂的人都看向了他,李源也在人群中,神情讶然的看着这一幕:怎么了这是?
黄超民怒发冲冠,他终于能说话了,眼睛喷火似的看了一圈,最后居然盯上了李源,怒骂道:“是哪个卑鄙小人在背后造谣污蔑我?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我不远千里来大庆支援,不怕流血流汗,却被心思歹毒的人造谣污蔑成这样,大庆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李源深表赞同,一拍桌子大声道:“对,一定要给黄副主任一个交代!我听了都生气,黄主任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怎么可能偷看女人上厕所?他绝不是那样的人!还一会儿说黄超民主任攒钱女票日本娘儿们,一会儿说黄超民主任连狗都…这不是胡扯么?他都去花钱女票娘儿们了,还盯着人家的狗干什么?”
“哈哈哈!”
这个年代这么劲爆的话题,差点没让食堂里的工人们炸了锅。
所有人都是背后悄悄说的,唯有李源当着黄超民的面…嗯,否定了一遍?
李源看着哆哆嗦嗦打起摆子的黄超民,他义正言辞道:“黄主任,这事儿我绝对支持你。要和不良谣言斗争到底,咱们马家窑先查,查不出来就让萨尔图指挥部总部查,还不行,就回四九城告状去!我给你作证,你黄超民主任,绝不是偷看女厕所的人!”
“你…你卑鄙!”
黄超民的嗓子都尖成女人调了,头晕目眩的看着李源怒骂道。
李源“哎哟”了声,一脸委屈道:“黄主任,您总不会怀疑是我吧?我连您去日本留学的事都不知道。再说了,这事只要去查,百分百能查出源头来。这可不是小事啊,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对了,别说您了,连我这样的人都有人造谣呢。说我没去哈市给领导子女看病是故作清高,在探区却给王主任的家人看病,是因为太奸猾,知道县官不如现管…但我不生气啊,这有什么好气的?”
郑胜利乐呵道:“小李,你真不生气?”
李源呵呵笑道:“真不生气,清者自清嘛。再说了,后来工人兄弟们自发的帮忙辟谣了嘛。王主任家里条件那么差,九口人挤三间平房里,家里老人大人孩子身体都很不好,王主任家里连一架马拉爬犁都没有,没法来排队看病。
瞧瞧,我就说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吧?
只要自身正,是清白的,人民是不会污蔑你的,会给你一个公正。
如果立身不正,那再怎么藏,也躲不过人民的眼睛!
所以啊,黄副主任不要慌,工人兄弟们一定会给你辟谣的!”
“咚!”
黄超民眼前一黑,晕倒在侧。
张建业看到这一幕,后脊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这他妈招惹了个什么玩意儿?
医院里相互竞争使绊子的人有的是,也有污蔑人的,但哪有人会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