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吃了药后,我就回了…”
萨本昌媳妇接过纸包后去煎药,萨本昌却犯起愁来,道:“李大夫,这救命大恩,我该拿什么报答你啊?你这救的可不只是大宝一个人的命,还有我老娘和我媳妇的命…”
真要是家里这根独苗没了,老太太和媳妇非得哭死不可。
李源道:“萨大哥,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人民医生,给群众看病天经地义,怎么能要报答呢?”
萨本昌连连摇头道:“不是一回事。”
萨本昌老娘走到炕头柜,扒拉了一阵,回过身拿着一个蓝布包裹的拳头大小的东西,神秘道:“李大夫,这个你收着,就当是我们家的药钱。”
李源没接,问道:“大娘,这是啥啊?”
萨本昌老娘小声道:“狗头金!我们家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捡到的!”
李源哈哈笑着摆手道:“大娘,您留好了,大宝转眼大了,这金子留着给您孙子结婚娶媳妇用吧。我收了这,回头让人知道了,非得拉去打靶不可。”
老太太急道:“我们保准不跟外面人说!”
李源微笑道:“大娘,我就一大夫,拿着这个都没地儿使去。您把心放宽,改明儿我走前,到您家吃一顿饭就成。”
老太太连连摇头道:“那不行那不行,遇到贵人不报答,往后就再也遇不到了。连大宝一辈子都不能安生…”
这年月的东北农村,对这些痴信不已。
黄大仙在这个年月里的威信,也达到了顶峰…
李源想了想,倒没有一味的拒绝,道:“这里是打虎庄,萨大哥以前还打过猎,不知有没有虎骨之类的东西,可以入药…”
萨本昌实在的多:“虎骨有,虎鞭也有,李大夫,我都给你装上!”
看这李大夫也不算壮,估计能用得到…
李源一时都舍不得说不要,都是好东西啊!
他好好庖制一番,一根虎鞭入药,将来十块狗头金都赶不上!
李源的名声就这样一点点在工人百姓间传播开来,这使得他白天上班看病不说,到了晚上,也基本上不得闲,被马拉爬犁接上各处跑着出诊。
半个月后,李源已经能自己赶着马拉爬犁,前往各公社、生产队复诊了。
“驾,驾驾。”
夜色渐深,赶着会战工人医院的一架马拉爬犁,从林甸县往萨尔图区折返。
东北的冬天夜晚和关内的不一样,只要是晴天,晚上有月亮,那夜色看起来也就比白天暗一些。
月亮好像比马灯还明亮,月光洒在雪地上这么一衬,一切都是明晃晃的,别是一番滋味。
不过夜路走多了,总还是会遇到一些意外…
“聿聿聿!”
高头大马走着走着,忽然就不肯再往前走了,焦躁不安的打着响鼻。
李源就知道,前面指定有东西。
他拿起爬犁上放着一把火器,还是当初缴获小鬼子的三八式步兵枪,如今都是民兵连在用了。
李源会使用火器,这年月别说读书军训的时候要练习,因为和老毛子关系紧张,全民备战的时候,妇女儿童都要练习开枪。
这也是工厂医院放心他一个人邀着爬犁赶夜路的原因,有火器在,一般不会出问题。
是狼。
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明显。
一共六只,李源是到了东北和老乡们聊天后才知道,话本里常见的百余狼群都是扯犊子玩意儿。
超过十只的狼群都是极为少见的,一般都是十只以下,以四五只居多。
这次遇到六只,看来是将他当成肥羊了。
李源不惊反喜,不过他没有开枪,将马拉爬犁的缰绳捆在木棍上,然后将木棍深深扎进地面后,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剑,看着几匹似乎有些懵逼的狼狞笑道:“用八极大枪都算欺负银,你们见了估计得跑。打穿越过来就开始练五禽戏,练了几年,又开始练拳,之后又练剑。辛苦这么多年,连装逼的机会都找不到,今儿遇到你们,算是遇着了!宝子们,看剑!”
见他这么亢奋,狼群都吓了一跳。
卧槽,这人是什么情况?
打它们祖辈起,就没见过这么莽的人。
牧民们虽然每年五月都会骑上高头大马,拿着马棒和套马杆成群结队的找狼群打狼。
可那是大部队行动,单个的试试看?打的还都是狼崽子。
眼前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狼群正不安,李源却踩着八卦步,翻天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沾尘,雪沙飞扬,手中剑一直未见,直到一击出手。
月夜下,狼群只见一道剑光横空出世,如闪电般落在一匹狼腰身上。
随后就是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声响起。
偌大一匹狼,居然生生被斩成了两截,上半截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