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她纤薄白净的脖子上。
他在衡量。
沈南柯是个不死不休的人,恨他恨的牙痒痒。
从小就烦他,如今更烦。
这样一个机会,她会做什么?
羞辱?还是虐待?
他的唇很温和,温热的呼吸拂着沈南柯的脖颈,引起了一阵阵的酥麻。这让她想缩脖子,她没缩,她仰着头露着脖子大大方方让他亲。
她敢表现出怂,今晚会被他做死在床上。
“孟庭深,你输不起?”沈南柯挑衅他,“你怕什么?”
“不准把别人用过的东西用在我身上。”他突然翻身躺到了床上,抬手示意,“把灯关掉。”
沈南柯也想关灯,他的眼睛太有攻击性了。
沈南柯该先解开自己的手铐再去玩他,可手铐的钥匙在客厅,她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拖着孟庭深去客厅找钥匙。既然锁着,那就锁着吧。她声控关掉了整个屋子的灯,窗帘早就合上了,卧室门在孟庭深扛着她进来时被他踢上。
室内寂静,只有朦胧暗光从半透光的窗帘透进来。
黑暗里触感在无限放大,沈南柯摸索着找他的另一只手,被他按住了后脑勺。他压着她再次接吻。
很深地吻她,亲到他们都呼吸急促,才放开。
“沈南柯,折磨我能让你快乐?”孟庭深的右手腕上一道冰凉的触感,随即金属扣上的声音。他身体紧绷,完全把自己交给她,很冒险。
沈南柯在折腾他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分寸,也不爱他。
肩膀被推了下,沈南柯拽着手铐的另一端拖着她,“挪一下,到床尾。”
呵。
过去让她把他铐床腿上吗?
她勾住他的手指,绕着细慢地缠,“孟庭深,愿赌服输,快点。”
呵呵。
配合她虐待他?他没这癖好。
他,孟庭深,这辈子只有掌控别人的份,没人能掌控他。
“老公。”沈南柯放了杀手锏,“躺过去。”
他嗓子一动,揽着她的腰利落起身到床尾,戴着手铐的手垂下去,声音沙哑,“别留伤,我明天有个视频会议,总部的人也会看到。”
沈南柯一只手挂在他的手腕上,她去床尾扣手铐得越过他。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柔软地贴着他。孟庭深捞住她的腰,免得她栽下去。
她身上有很淡的牛奶香甜,沐浴露的味道。
她长着一身反骨,刺猬一样,却很喜欢甜的东西。喜欢奶糖,喜欢奶油,喜欢用很甜的沐浴露。他收拢手指,贴着她的细腰,拇指卡进了她的腰窝,丈量着她的腰。
她终于是扣上了手铐,退回去,却没有去拿什么奇怪的工具。而是趴在他身上,温柔地亲他。
太温柔了,孟庭深僵住,他连呼吸都停滞。
比上次在温泉度假区温柔,她沿着他的眉心亲,一路亲到了眼睛,亲了睫毛。亲到了鼻梁骨,亲到了脸颊,亲到了唇角。
他们第一次做时,她也这样亲他。
他停下了全部的动作,听着自己的心跳。
她把他当成别人了?谁?
手铐的原因,毛衣无法脱掉,她卷起了他的毛衣下摆,潮热像是滚烫的岩浆一样流淌下去。
“沈南柯!”他从嗓子里溢出短促的喘,和她铐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去抓她的后颈,“你在亲谁?”
沈南柯强势地把右手抬起来,带着他的手腕到了身侧,一步不让。手铐是金属的,他动会弄伤她,他只能保持不动。
她解开了他的牛仔裤扣子,往下拉了一点,手指继续。
她温热的手指带着薄茧,不细腻,她是经常下车间的人,会徒手拆机器。
“我在亲孟庭深。”她压着紧张与心跳,艰难地包住了他,捏了下顶端,触感怪怪的,“听见了吗?庭深哥哥。”
刹那,日光直接清透地穿过乌云晒在他身上,他置于炽烈之中,他被暖阳包裹。
他的灵魂与身体分裂成了两部分,身体无限渴望,灵魂却想俯身拥抱她。
他后腰绷紧,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肌肉都叫嚣。他在这种悬念高悬的时刻反而冷静到了极点,他翻身就可以进攻,把她按在身下,为所欲为。可他没动,欲望被镇压,他把自己交给了她。克制隐忍着,只有沉重的呼吸和手铐碰撞发出的金属声。
临界点的前一刻他还残留着理智,死死压着本能,没有挺腰顶她。
他不是动物,他不完全被欲望支配。至少这一刻,他对沈南柯的渴望超过了本能。
他在炽白的日光里,遇到了比风还温柔的吻。
沈南柯在黑暗里吻他。
他想到林韵的话。
往外一步,也许是世外桃源。
“我的技术是不是比你好?”她亲到他的耳朵上,笑的得意,“这才叫技术,孟庭深,你服不服?”
孟庭深的指尖抵着温热的木地板,他的身体还陷在滚烫的岩浆之中,缓慢回笼的理智悬在刀锋之上。嗓子干涸,余韵绵长,他从嗓子因为尽兴而沙哑,“还有吗?”
她拼死都要赢,打了两次赌,为了给他一场欢愉?仅此而已?
她冰凉的手指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