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架了?”太过于诧异,沈南柯下意识讽刺出口,“呦?水仙花还会打架?”
孟庭深面无表情收回了手,双手插兜站在车前。
失态被一寸寸压制回皮囊深处,理智与克制占据高地,他恢复成了无波无澜的孟庭深。
“知道他是什么垃圾还选择这荒无人烟的郊区来见他,怎么想的?”孟庭深的声音冷沉,“你是不怕死吗?”
孟庭深向来看不起打架行为,他认为打架高风险低回报,非常蠢。
可他刚才打架了,一拳砸在周赫阳的脸上。
没有意义的打架,不会有任何收益,后续麻烦颇多,周赫阳可能鼻梁会骨折,轻伤的判刑标准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把名片扔到周赫阳身上,欢迎周赫阳去告他。
孟庭深向来克制沉稳,他自幼目标明确,做事有规划,行事沉稳有度,有条不紊。他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的人生按照计划严格执行,他极少出错,他不喜欢失控,讨厌无意义与盲目。
他不喜欢沈南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和沈南柯绝不可能。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关你什么事?”沈南柯明艳的脸在夜色下寂静,她昂着头,已经麻木了,“管这么多。”
孟庭深站的笔直,视线停留在沈南柯雪白的脖颈上,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后颈偏低位置有未消散的紫红痕迹。
吻痕,他留的。
孟庭深克制着,垂着沉黑的眼睫,逼着情绪一寸寸退回去,他平静成黑暗下的海面,开口道,“如果你没有把我拖上床,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睡了我,没有任何交代跑来跟前男友见面,你当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