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岚冲听后悚然一惊,暗想:
“这人的修为竟然如此之高,连我清醒过来都知道?”
可事到如今再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坐了起来。
那魔教妖女脸若冰霜,看到华岚冲真的醒过来当即抽出了自己那把“钢针”法器,斜着眼死死盯着他。
“姑姑娘,在下也就是一时好奇而已,犯不上以命相搏吧?”
当此危急时刻,华岚冲第一件想到的事根本不是逃跑,而是准备尽量稳住两人。
从刚才他俩的对话中,少年已经听出了这对所谓的魔教父女与传闻中所描述的不同,并非是那种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人。
“刚才那手‘青木樊笼’使的漂亮,小兄弟是青城派的?”那个魔教高手笑了笑,随即看似无意地问向了他。
华岚冲已然听过无数次正道与魔教的恩怨,此时听对方这么问,当即把头摇的好像拨浪鼓:
“我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弟子,被那青城派相逼才一路走过来的。”
他当即把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只是这中间刻意地隐去了一些关于自己的身世。
“老头,这小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既然不能害其性命,那干脆废了他一双招子(眼睛)好了!”
女孩说完,她手中的钢针已然飘至半空中,仿佛下一秒便要挑瞎了华岚冲。
“等等一下!姑娘,我跟你们的目标相同万万不能干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哦?”魔教高手挑了挑眉毛,随即一脸好奇地看向了少年:
“我们什么目标?你且说说看!”
听到这里,华岚冲满脸悲愤地叹了口气,随即将自己全家都被蜀山派杀了的事又说了一遍。
“那蜀山也是我的毕生仇敌,恨不能将他们全都除之而后快!”
魔教高手听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后突然笑了起来:
“你姓华?!”
华岚冲的眼睛瞪了瞪,随即浑身上下都渐渐泛起了寒意。
他刚才可并没说过自己的家族是哪个啊??
虽然华家惨案在玄门中轰动一时,可当时案件的所有矛头均已指向了魔教余孽死灰复燃,在玄门中已渐渐无人问津了。
华岚冲不确定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他苦于丹田气海被禁制封闭,此时也只能任人宰割。
“我一见到你,便知道你是华家的嫡传。”
那个魔教高手倒了两杯茶,示意少年坐到自己身边。
直到这时,华岚冲才细细打量起了周围的设施。
只见自己虽然身处在山洞之中,可这里无论是石凳石桌还是石床石灶,都好像是天然形成一般,颇有几分远离尘世的清幽。
“敢问前辈如何看出我是华家弟子的?”
这件事也是一直压在华岚冲心头上的问题
从一开始分伙时蜀山派的不怀好意、到现在又被这对父女瞧出破绽,他一直觉得:
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地隐藏身份,却永远都会被人看出来。
“你全身修为驳杂,既有青城派的、也有一些不知名功法的,可华家《宝华录》的根基却变不了。而且我还知道,你已经修到了金丹期。”
至此,华岚冲才恍然大悟。
原来高境界的修士遇到自己这种小杂鱼时,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碾压。
无论是眼界、修为还是战斗经验,全都凌驾于自己之上。这让少年的心中顿时对复仇一事,升起了阵阵无力感。
“你说这小子是金丹期??”
旁边的黑衣女孩好像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一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华岚冲。
“你要说那两个蜀山小狗是金丹期我信,但这小子的修为分明还不如我,老头你看花眼了?”
面对这个不成材的女儿,那个魔教高手不禁冷哼了一声:
“可别忘了,明明你不久前还栽到了他手里。”
“那是他卑鄙出阴招,再来一回看我不把这小子给阉了!”
听到这里,华岚冲情不自禁地夹了夹腿。
“前辈,我华家的惨案明明是蜀山派干的,最后却推到了贵教的头上这件事在下自然会向玄门公开”
魔教高手听后有些不屑地摆了摆手,随即喝了一口眼前的茶:
“这些年往我们头上扣的屎盆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咱们若是真在乎名声、主动出面澄清的话早就让正道给赶尽杀绝了!”
这话倒是掏心窝子的实话
近几年的玄门中,时不时便会传出某派宗门至宝丢了、某派高手横尸街头的情况,无一例外全都算在了玄天如意教的头上。
这其中自然有给他们脸上抹黑的意思,但更多的也是想逼出那些魔教余孽、以好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