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他人眼中看来,赵一龙也只是顿了顿便趴了下去。
但无论如何,“过山风”死了也是不争的事实。
疯子酒吧中瞬间就炸开了锅。
最先发出尖叫、向大门外跑的是一众女孩和扒手们
然后便是瘾君子、酒鬼和蛇头。
原本还人满为患的酒吧,瞬间便只剩下老人、酒保和一个喝醉了酒、伏在吧台上呼呼大睡的男人。
本来在亲眼见证一个大活人死亡,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这个酒保却显得十分地淡定和从容,双手仍是片刻不停地擦拭着柜台中的酒杯,就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这边发生的事一样。
“前辈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片刻以后,酒保头也不抬地问了这么一句。
老人听后继续腼腆地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开始自顾自地下起了棋。
他双手落子如飞,片刻间整个棋盘已经铺满了黑白棋子。
在围棋界,与自己下棋也是常有的事。
只不过这样十分考验棋手的实力和独立思考水平
毕竟能心无旁骛地沉浸在这一方小世界中,这本身也是一门能耐。
没过多久,一阵高跟鞋着地的声音自酒吧外响了起来。
“玄门口耳相传谁要是能解开罗洞源摆下的‘生死局’,谁就有资格成为他红尘一脉的传人。”
大门外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火辣,穿着时尚、满头银发的女人。
看她年纪也就三十左右岁,五官极其精致讨巧,整个人的气质冷艳中还带着三分诱惑。而那稀奇古怪的发色并没有影响女人的颜值,反而还让她的身上自带一股难以言说的雍容华贵。
这样的尤物无论在哪出现都能吸引住全场目光,可偏偏出现在了刚刚发生命案的‘疯子酒吧’。
“罗老前辈不远万里来滨海市是专门来找茬的?”
女人边说边走向吧台,酒保熟练地为她倒上了一杯龙舌兰。
老人并没有理会对方那话中带刺的挑衅,而是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皱眉凝视着自己的棋盘,似乎是黑白二子之间的对局陷入了胶着状态。
女人见状也不生气,转头又将目光锁定在了身旁的醉酒男人身上。
吧台内的酒保深谙自己这位老板的心思,当即便明白这里过一会可能会发生一场恶战,不想无关之人受此牵连。
“朋友醒一醒,今天酒吧打烊了。”
他说完,便推向了伏倒在吧台上、睡的正香的男人。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推之下,那个男人竟然纹丝未动反倒是酒保被作用力反推的后退了两步
“还有同道中人?”
女人秀眉微蹙,当即便催运玄功、右掌再度拍向了对方。
她这一招用上了四分功力,只求试探而不求退敌。
毕竟酒吧的当前大敌,还是那个正在跟自己下棋的罗洞源保存实力应战才是首要。
可就在女人的掌力逼近醉酒的男人时,后者嘿嘿一笑、整个人径直向后飘了过去,险而又险地避过了她这一掌。
“华家的登云步?”
女人看清对方的法门之后,面色更加凝重了几分。
大家同在滨海市生活,她对华家这个玄门世族自然也打过不少交道。
本来一个这样的世家,她是根本不用放在眼里的
可对方竟然挑了这样一个时机出现在这里,很难说不是早有预谋。
一个‘落子无悔’罗洞源就已经够了,现在竟然还又多了一个华家局面顿时显得有些棘手起来。
“本来想着一醉解忧,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诸位道友咱们也算是缘分不浅了。”
那个装醉的男人此刻站在酒吧的西北角,正一脸玩味地打量着其他人。
借着朦胧的灯光,女人这时也方才看清他的真正面貌。
对方看起来也不过是20出头的岁数,相比之下称之为少年则更合适一些。
他的样貌说不上有多英俊,却绝对算不上平凡,属于那种让人一见就会产生莫名好感的少年。
尤其是少年还长着一双笑眼,显得更加地轻浮和慵懒。
与神经紧绷的银发女人相比,他就像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富家公子,对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漠不关心似的。
“华家什么时候攀上罗洞源的高枝了?”
女人的眼神警惕起来,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
她迫切地想知道,眼前的少年到底是敌是友。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真的只是来这里喝一杯而已。”
少年摊了摊手,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买个醉而已,别太紧张了。”
他说完,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