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叫我!”
王海一惊,撒腿就往殿内跑,来到内殿后,噗通就跪下了,“皇上,老奴刚刚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求皇上赎罪!”
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传旨,明日朕要早朝,任何人不得缺席。”
“呃……”
王海疑惑的看向杨昀。
皇上已经好几天不上朝了,大臣递上来的奏折,堆满了整个书案,皇上就像没看见一样,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又想起上朝了?
转性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宣旨!”
杨昀脸色一沉,低声喝道。
“奴才遵旨!”
王海一激灵,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皇上,看你把王海吓得。”
看着王海落荒而逃,李顺不厚道的笑了。
王海的心里活动,李顺猜的八九不离十,肯定是玄策在的时候,不愿意上朝,现在突然这么主动,王海肯定懵逼了。
“朕是天子,怕他们不成!”
杨昀冷声说道。
“这是我收集的情报,皇上可以看看,明日朝堂上有个心里准备。”
李顺将这段时间以来收集到的信息全部都交给杨昀,皇上突然变了性子,已经让朝中很多大臣产生了怀疑。
尤其是御史季云堂,这人很是不好对付。
“我得到消息,季云堂已经怀疑皇上的身份,明日早朝,他联合很多大臣,借口弹劾我,找出你的马脚。”
“朕要如何应对?”
杨昀心里也没有底,生怕哪句话说不对劲,露出破绽。
“季云堂其实是硕亲王的人,隐藏的太深,差点被他蒙混过去,借着这次机会,敲打他一番,若是回头,可以委以重任。”
反过来,若季云堂执迷不悟,就拿季云堂开刀,杀鸡禁猴。
“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手软,如果还有人继续反对,那么只能够杀鸡儆猴!”
女帝点了点头,杨晖狼子野心,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
第二天一早上朝时,女帝借口得了风寒,坐在帘子后听政。
王征明同左承嗣,季云堂对视了一眼。
垂帘听政?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季云堂的怀疑果然没错!
“皇上,臣有本奏。”
季云堂走出队列,来到大殿中央,对玉阶上的杨昀说道。
“哦?季爱卿有什么事啊?”
杨昀刻意沙哑着声音,让大臣以为他是真的病了。
“镇国公接着南巡,滥用职权,将铁路沿线延伸到了西境建造,造成国库空虚,请皇上治罪镇国公。”
堂下的李顺,愕然的抬头。
他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季御史言之凿凿,可有证据?”
杨昀没说话,李顺冷哼一声,延伸铁路,是杨昀批准了的,季云堂想拿这件事说事,当真是猪脑子。
季云堂愣了一下,“镇国公,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拿着朝廷的经费中饱私囊,微臣有半句虚言,微臣愿意以死谢罪!”
“镇国公,你作何解释。”
杨昀看向李顺,这火烧到李顺的头上了。
“皇上,延伸铁路确有此事,不过,臣可没有中饱私囊,反而还自己搭了不少呢。”
李顺说完,将建设铁路的账簿拿了出来,就担心有人拿铁路说事,所以李顺特意请敦亲王查账簿,并且,让敦亲王做了笔证。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账簿肯定假的!”
季云堂看着上面敦亲王的签字,顿时傻眼了,如同疯魔一般,对着李顺大喊大叫。
啪!
杨昀一拍桌案,愤怒起身。
“够了!”
“季云堂,延伸铁路,是朕准了的,每一笔开销,镇国公都如实禀报,你空口无凭构陷镇国公,该当何罪!”
“皇上,臣臣……”
季云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目光看向王征明和左承嗣。
“皇上,御史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只因镇国公调动大量国库,兴建铁路,一时冲动才弹劾镇国公,看在他是朝中老臣的份上,请皇上从轻发落。”
王征明站出来说道。
这段时间,皇上对他和颜悦色,有拉拢之意,所以,王征明以为,皇上会给他这个面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季云堂污蔑镇国公,以下犯上,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嘶!
大殿上一片抽气声。
季云堂是文官,这五十大板打下去,不死也得扒层皮,皇上这是要对季云堂下死手啊。
一夜之间,皇上又恢复之前杀伐果断的样子了。
不正常!
“皇上,臣不服!”
季云堂不服气的大喊着。
李顺站出来冷哼一声,“来人,帮御史大夫扶一下!”
话音落地,立刻有两个侍卫冲了上来,二人齐齐地抓住季云,将他拖出大殿。
不一会,外面传来季云堂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随后逐渐减弱,到最后没了声音。
殿上的大臣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低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