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暗暗想道,好一个刘清春,怪不得对这案子如此上心呢,原来是魏振刚的老相好。
“其他人呢?把你知道的通通交代清楚。”骆远丰掏出自己的记事本,亲自记录起来。
周大强很费劲地回想着:“再我也不熟了啊,我都挺多年不和魏振刚出去瞎闹了,就还记得一个洗|头房的,叫春华,八成是个假名,也不知道现在还干不干了。”
“哪里的洗|头房?”
“城北新村的,店名就是春华剪发。”
“其他关系呢?魏振刚还和什么人走的近?”
“他姐学校有个姓马的体育老师,他们一直关系很好,你们去问他姐就知道。”
骆远丰问:“魏如楠?”
“对对,老魏家就这么一个考出去的,除了她真就没人能说懂话,我就是讨债都只能找她,其他姓魏的根本不讲理。”
还真是可一只羊薅啊。骆远丰心中莫名地升腾起了一丝怒意,从周大强的描述中可以判断得出,魏如楠一个女人在娘家扮演的却是顶天立地的角色。
审讯40分钟之后,周大强非常痛苦且虔诚地发誓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骆远丰也没给他好脸色,放他离开时还强调随时会联络他,要他别离开县域。
午夜12点多,小梁已经没了困意,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和骆远丰说:“这个周大强知道的讯息可比魏家那些人多,我看魏振刚和家里人关系也不咋地,问起他的交际圈时,他家里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骆远丰沉着一张脸,他在办公室的大头电脑上查找着春华剪发的地址,并对小梁说:“明天7点到单位,我们去会会这个洗头妹。”
3
隔日,周四。
魏如楠这天和单位请了假,领导同情她近来家里出了大事,没给她算事假,按病假签的假条。
她请假后从单位里走出来,才刚刚8点钟。
皮包里背着都是昨晚收拾起来的冥币和揉成团的字条,她想扔去偏僻一些的地方,在快要走到新村的时候,找到了一个破旧的铁皮垃圾桶,一股脑地将包里的东西都倒了进去。
做完了这些,她接着朝前去。
新村只有一条主街,进入街里之后拐向左边,便能找到一条幽深、狭窄的巷子。
这里如同是另一个天地,即便是大白天的,也挂着灯红酒绿的各式招牌,有洗头、刮脸、卖药、修车……和旅店。
所有牌匾上的字都是醒目、巨大的红色,白底子,明晃晃地刺进眼里,根本无法忽视。
穿着鲜亮外套的女人依靠在店铺的门口,她们上了浓厚的妆,染成黄色的头发都起毛了,望着魏如楠的眼神暧昧、诡异,充满了鄙夷与蔑视。
像魏如楠穿得如此板板正正的女人,代表的是“正经人”的群体,不过是妆容与打扮,就将人们分割到了河的对岸,连这样小的巷子里都存在着阶级。
当然,县里的人都了解新村这条巷子究竟是做什么勾当的,尤其是对外地的那群卡车司机,若是说新村巷子,他们肯定不了解,但要是提起“5元巷子”,他们立刻两眼放光。
便宜点的,3块钱也行。
而比较有名气的,就是巷子里头一些的春华剪发家的春华。
魏如楠快要走到那店面的时候,玻璃门突然被从里面推开,一头爆炸红棕卷发的女人穿着刚刚遮住臀|部的皮裙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盆脏水,随处一泼,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面前的魏如楠。
春华嚼着口香糖,嘴唇丰腴,是因为纹唇了。
她与其他小|姐不同,她很年轻,脸也白净,胸|脯永远高耸着,包裹在红色、白色、蓝色或是黑色的各色打底衫中,曲线玲珑,散发着非常迷人的魅力。
“呦,大姐!”她一见魏如楠,就格外热情地迎上来,笑嘻嘻的:“咋今天想起来我这了啊?要剪头吗?给你先洗洗吧!”说着就要把魏如楠往屋里拉。
魏如楠跟着她进了屋,小地方被她收拾得和之前一样干净,她说进了台新的洗头池,别家都没有,要帮魏如楠拆下发圈时,魏如楠按住了她的手。
“钱呢?”魏如楠盯着她的眼睛,“魏振刚给你的那些钱,都还给我。”
剪发店外,骆远丰咬着嘴巴里的烟,他悄悄探头张望了一会儿屋里就不行了,冻得不得不蹲下身子搓手取暖,还喊一声小梁:“过来点儿,别凑那么近,该被她发现了。”
小梁听话地蹲到骆远丰身边,吸了吸鼻涕,问道:“老大,魏如楠骗咱们,她分明知道春华,这不就已经找过来了嘛。”
骆远丰表面不说什么,内心里可不算高兴,他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是第一次被人耍了。
看着是个挺老实的女人,说起谎来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让他丢面子。
而屋内的春华一脸委屈地同魏如楠道:“大姐,你干嘛呀,什么钱?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