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抓着扶手,随着公交车跌跌宕宕了3站之后,她下了车。
而周画还有5站。
她想着要假寐,车窗却被“砰砰”拍响几下。
周画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是那个姑娘在和她对口型,“下车”。
司机正打算要重新启动,周画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喊了句:“等等,我也下!”
她匆匆忙忙地下了公交,那姑娘站在车站牌旁双手揣兜,问周画:“你怎么没有穿白色外套?”
周画一怔,立即懂了,回了句:“你不也没穿吗?”
她脱掉浅灰色的羽绒服,露出了里面短小一些的白色羽绒服。
周画没再说什么,唯一在意的是:“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的?”
难怪在公交车上会一直看着自己。
“我叫樊絮。”她说完这话后,转身朝公路下方的枯稻田里走去,催促着周画:“走吧,她在红瓦房那边等着我们呢。”
周画迟疑了片刻,在樊絮回头的时候,她终于决定跟了上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周画说。
“什么?”樊絮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吸弄几声鼻子。
“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因为你是赵嘉景的后妈。”樊絮背对着她道:“同学们都认识你。”
周画困惑地皱紧了眉。
在脚下这片干涸、冻得硬邦邦的泥土地上,两个年轻女人一前一后地朝目的地走着,夜晚长风吹来,寒凉刺骨,鼻腔里的毛细血管仿佛都被冻裂了,淡淡的血腥气在喉间上下滚动,一片鲜红的瓦房逐渐呈现在视野里。
火车鸣笛的声音从瓦房后传来,伴随着升腾而起的蒸汽,凝视着白寥寥的烟雾的付晓洋低回头,她站在瓦房门前,看向了走向自己的周画与樊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