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们发现我,连垃圾都没扔出去,就直接回到楼上了。”周二兰长长地叹了一声,“反正他们也不怕我会知道,我也不想参与他们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别找各自麻烦就好了。”
魏如楠黯着眼睛,她不懂周二兰为什么要这样忍辱负重,可她也不打算再关心魏振刚的风流事,只是和周二兰再次确认道:“你能肯定那次在桑塔纳的车上见到的是刘清春吗?魏振刚不在驾驶座吗?”
周二兰有些不太确定道:“驾驶座上的人戴着墨镜,我没看清他的脸,但我肯定那是个男人,坐在他身边的也肯定是刘清春。”
“在那之后,你是不是再也没有见到过那桑塔纳?”
周二兰点点头,“没再见过了。”
魏如楠咬紧牙关,她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兜兜转转,仍旧是无法寻找到突破口。
直到周二兰忽然在这时问起:“如楠姐,你为什么还在对6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魏如楠一怔,她茫然地抬起头,“6年前?”
“姐夫已经去世6年了,不是吗?”
“什么……”
“是啊,6年了,你怎么还是不能放下当初的那辆桑塔纳车子呢?”周二兰对魏如楠露出了很同情的眼神,并关切地问道:“如楠姐,你是不是最近忘记吃药了?”
药。
魏如楠眼神恍惚起来,她迅速去翻找自己的背包,里面果然放着一瓶药,她拿在手上,读出了药名:“奥氮平……”
周二兰下意识地站起身,说道:“我去烧点热水给你吃药。”
魏如楠却一把抓住她,突然问道:“你的孩子不应该是6岁了吗?”
周二兰哭笑不得道:“怎么可能呢如楠姐,我才刚刚和振刚哥结婚,孩子要明年才出生,6个月还不到呢。”
“那今年……”魏如楠头疼起来,她用力地眨巴着眼睛,试图恢复清醒一般,“今年的我,不是刚好30岁吗?”赵建秋死去的那一年,正是她刚满30岁的时候。
周二兰却提醒她道:“如楠姐,你今年36岁了。”紧接着又是一句:“你的思维难道又产生混乱了吗?”
魏如楠怔怔地注视着面前的周二兰,视线逐渐下移,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
手中的药瓶则是被她紧紧地握住,上面的生产时期是两年前,而保质期还有2个月就过期。
还剩下不到10粒药丸,她已经快要吃完这一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