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画满心喜悦地接受了他的花,两个人的关系也就不必多说,当晚,他们又在酒店的房间里共度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赵岭开车送周画去宾馆上班,很多同事都看见了他们亲密的模样。
更有之前在周画面前谈论过赵岭的同事冲去前台和她表达了惊叹:“天啊,小周,你手脚可真够麻溜的,才这么几天,你就和那个赵主任|搞|到一起了!”
周画怕被其他人听见,面红耳赤地要同事别声张,对方却嗤笑道:“还声张呢,连咱们宾馆大楼里的狗都知道你俩好上了,而且就咱们经理那个大嘴巴,他都在帮着你散播,他还说是他撮合你俩的,哼,你瞒大家可瞒得深啊!”
这话刚说完,就有路过的同事和周画打了声招呼,笑容可掬的模样要比平时热情很多。
周画还有些不适应似的,讷讷地点了点头。
倒是她身旁的那个同事极为艳羡地说:“看吧,这群势力眼,听说你和赵主任成了后就等不及的来巴结了。”
“你们好像把他说的很厉害。”
“别装了,你不是也知道他厉害吗?”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人家那可是事业单位主任,年纪轻轻就是副科了,还是管基建工程的,不管多牛的包工头子,见到他都得点头哈腰,你这下觉得特别了吧?”
周画心里窃喜了一下,以至于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她当然知道赵岭的地位了,只不过是想让身边人都替她说出来而已。
同事最后提醒她:“话先说在前头,结婚的日子你可得挑个吉利的,他上个老婆毕竟是横死的,这种事情要忌讳点,大吉能冲大煞,你提前找人算算。”
赵岭的前妻。
周画惊觉自己并不清楚他的上一任是如何死去的。
她与他从正式相识的当天开始,就已经直接发展去了床|上,以至于那之后过了3年,除了吃饭、上|床,他都很少会与她进行语言上的交流。
就像是现在,他与当年一样,只顾着急匆匆地在她的|身|上完成了他的欲|望,起身的时候会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那里放着他的烟和打火机。
他点燃烟之后就开始提|裤|子,找到烟灰缸后拿回到靠窗旁的小茶几上,他都是坐在窗旁抽烟的。
周画也开始整理衣服,她身上还挂着围裙,已经被他揉搓到了肩膀上头。
她一点点地将衣衫穿好,用手梳了梳头发,绑成一个低马尾。
“明天我不去单位。”他将烟灰弹落在玻璃烟灰缸里,语气是难得的温和,“咱们一起去趟那地方吧。”
3
“那地方”是很久之前就总提起过的。因为去过几次,就习惯用“那地方”来做称呼。
周画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沉默了一下,犹疑地问道:“可琪琪才出事没多久……我们去那地方的话,会不会惹人闲话?”
“人之常情的事,大家都能理解。”赵岭说完这句,按灭了烟头,并起身走回到了周画身边坐下。
周画下意识地和他窜开了位置,他却探手去触碰她脖颈,关切地问道:“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周画小声说。
“是我之前太冲动了,你会怪我吗?”这是他惯用的说辞。
周画也总是惯性地、违心地摇了摇头。
她表现出的怯懦令赵岭乐在其中,他内心深处非常自信自己对周画的控制能力,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不会拒绝。
所以,赵岭打开放在床边的公文袋,拿出了那张属于琪琪的保险单。
周画的眉头因此而紧蹙起来。
她记得那份保险单,足足有20几页,是琪琪还被怀在肚子里的时候,赵岭就拉着周画为女儿签署的意外身故保险赔偿单。
当时的保险员还为周画和赵岭做了详细的解析,她说:“意外身故保险赔偿金的分配是非常合理的,这其中涉及配偶、子女和父母,都可以均分赔偿。但你们二位是为孩子做的保险,也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譬如哈,我不是说你们,我是举个例子,就假设胎儿出生时是死体的,这份意外保险也是能够生效的。也就是说,为孩子保这份险,也是给为人父母的一个保障。”
所谓的保障,就是分割孩子意外死亡的赔偿金的保障。
周画觉得这实在是太冷酷,也太晦气,并不愿意保这份险。
但赵岭却说他单位里的同事都买了这份险,这里也是他直属领导推荐过来的,他不能不完成任务。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周画只好拿起了笔。她低头去看保险单的时候,发现被保险人的那里,赵岭已经签上了赵琪琪的名字——自打怀孕3个半月的时候,赵岭就托关系带着周画去看了孩子的性命,得知是女儿后,赵岭表现得很开心,还早早就取好了名字。
而现在是周画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