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魏来一时之间有些语无伦次,她抬手捂住嘴,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我就是觉得你刚刚对他的描述,让我觉得他这个人,很假。”
“假?”
“真正悲伤到极致的人,真的能腾出时间来表演吗?”
周画皱起眉头。
魏来忍不住分析道:“在认尸间放声大哭、当着警察的面前来展露自己的情绪,以我对我表哥的了解,他可不是会当众释放自己真实想法的人,即便是失去琪琪令他一时没了理智,可他也没必要嚎啕。”
“你想说的是,他在演给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看?”
魏来点点头:“从抢占舆论和第一观感的角度来讲,他的行为更能让在场的人信服。而他这样做,也必然有目的。”
周画联想到那天之后的情形,邻居对自己的议论、铺天盖地的非议、小区里的白眼和声讨……只有她在承受。
与之形成镜像对比的,是赵岭的可怜、悲惨与绝望。
就好像他才是整件案子最惨痛的受害者,他成功地将全部矛头都落在了周画的身上。
“不应该是他,不可能的。”周画失笑一声,企图说服魏来,也说服自己,“我、我是他的妻子,他怎么可能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