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峰回来后寒凌江重归正常修炼生活。
这几天诸多杂事接踵而至,先是崔小猿和雪儿,后又是卢子俊与四明会,早先安排的计划全被打乱。加之又去了次西峰,花了整整一日,距离苦竹考验他功夫只剩下最后八天。
前几日他于残光剑法和幻影步法都只开了头,手上脚下还显稚嫩生涩,苦练了四日后渐渐摸到些门道,之后又过四日才有了些许火候。
在其间,他还上山探望过雪儿半日。几日不见,小女孩换了身白花花的素衣,粉鼻琼面,见着寒凌江就高兴得扑了过来,可爱之极。
瞧小女孩性子日益活泼,寒凌江也由衷高兴,心想把雪儿交给卢子俊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卢子俊是世家子弟,身份高贵,待人却有十分热忱,不会轻贱雪儿。四明会的朋友们也都合的来,对雪儿关照有加。
如此寒凌江更无挂心,太阳落山即后告别下山,一个人回去了。
几日后,寒凌江与苦竹在老地方相会。
苦竹曾说今日考验寒凌江功夫,却没说是怎么个考验法。后者尚未问及,那根曾让其叫苦不迭的翠竹竿已赫然出现在苦竹手中,只听其道了声小心,便长竿刺来。
那一竿对着寒凌江的小脑门,刺得又快又准,熟料后者竟好似早有防备,瞬间从百宝袋中取出一口铁剑,挡的一声清响,恰恰挡住了竿头。笑道:“哈哈哈哈,苦竹老贼,你这不说话便动手的习惯我早摸清楚了。”
听此狂语,苦竹依旧面如古井,不见喜怒。只道了声好,然后长竿微晃,竿头旋如圆月。寒凌江不知竿头会从何处刺来,无法招架,遂想往后跃拉长距离。
岂知那晃圆的长竿犹如颈立的青蛇,他不动则蛇不动,他一动,则蛇飞信吐,一竿正中寒凌江脑门,点倒在地。
“这几日时间都作何去了?如何只有口气渐长,本领倒缩回去了。”
寒凌江摸了摸红肿的额头,一边暗骂苦竹老贼下手狠重,一边翻身而起,铁剑一抖,径直向之袭去,恶狠狠道:“死秃驴,吃你江爷一剑。”
苦竹长竿横扫,攻在下盘,他脚下灵炁汇聚,侧身空翻,快得竟留下了两道残影,一落地,又向苦竹奔去,速度较之前快了不止一倍,显然已经用上了残影步诀。
铁剑即到,苦竹一提长竿用中轴挡上了利刃,然后故技重施,又将其旋如月圆。
寒凌江冷静下来,没再后退。他心知苦竹这招就来自近日所练的残光剑法,心下一动,剑随竿转亦旋如月圆。接着铁剑与长竿一搭,两边俱时残影重重。
寒凌江定睛瞧着交接处,数个轮回下终于瞥见一个破绽,剑法一转,穿破圆心,长竿霎时停住。随后向上一挑,竿头扬起,脱手而出。
瞧准苦竹门户大开,寒凌江心下大乐,立即越步刺去。恰当剑尖离苦竹三尺时,被寒凌江挑起的那头竹竿正好旋到苦竹这边,只见其举臂一接,随之下挥,啪的一声正中寒凌江天灵盖,后者应声倒下……
……
寒凌江入寺后独自在山下修行,不与人打交道,渐渐讨厌起了麻烦事情。他自是希望未来五年能安安心心度过死劫,万事能避则避。是以崔小猿邀他入帮时心有不愿,雪儿初到时也对其冷眼相待。他总想远离麻烦,可麻烦偏偏会寻上他。
说到前山山腰,七绝帮所在地窖,崔小猿正卧坐在一张罗汉床上,两边是春桃与秋雁。
他此刻正听着帮里探子的消息,气不打一处来。
“如你所说,寒凌江是加入了小白脸的四明会?还把我送给他的妮子献给了卢子俊?”
探子道:“千真万确。小的确实看见那人和妮子一同去了卢子俊住处,旁晚只有他一人出来。此后去过一次四明会,与卢子俊同吃喝,有说有笑。”
崔小猿大哼一声:“真有那小子的!是我崔某小看他了,居然还会借花献佛!不过这也奇怪,他既然是将军的人,为何还要去和小白脸套近乎?莫非,他与将军的关系不实?或是关系一般,还想攀四世家的高枝?”
崔小猿细细想道:这小子姓寒,将军姓李,将军是孤儿出身举世皆知,他们定无丝毫血脉缘分。将军结交广泛,倒可能是他朋友的后辈。是了,是了。那小子若与将军关系匪浅,他自身又有些天资,何故不直接去九天殿修行,却要来这云隐寺?
崔小猿越想越明白,心里再瞧不上寒凌江,让探子接着汇报。
探子道:“那小子下山后,妮子就留在卢子俊住的地方。据小的观察,卢子俊那厮倒没拿妮子怎么样,非但没怎么样,还单独给了她一栋房子,日里起居皆有别人照应,简直是把妮子当菩萨供。小的始终看不明白。”
崔小猿喝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小妮子是我的下人,到他那个四明会过的比我这个主子还潇洒,不是打我崔小猿的脸又是什么!”
说到气处,他一脚踹翻身前的果案,喘道:“好你个小白脸,是在跟本公子叫板啊!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到先找上了我。你这四明会也刚开张,气焰倒是不小,好好,非得让本公子教教你怎么夹着尾巴做人。”
崔小猿让探子附耳过来,小声说了几句,再让探子下去办事。春桃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