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魏建军一伙对谭勇浩施暴过程, 因为太过残忍,系统不让发,那就不发了。
伴随着几声咳嗽,谭勇浩醒了过来,这帮流氓一看谭勇浩没死,放心了,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扑到谭勇浩身上,想知道他到底伤成什么样了,我真担心他死掉,我呼唤谭勇浩的名字,希望他能回应我。他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但是呼吸还是有的。我把他的身体从一堆尿泥中挪开,脱下上衣把他头上和脸上的尿液和尿泥擦干,抚摸着他的脸呼唤着,希望他能应我一声。我焦急的哭声飘入午后白花花的太阳光里,无力、无助、无回应,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连一只与我同鸣的鸟儿都没有。
良久,谭勇浩有气无力地说:
“别哭了,我没事,死不了。”
这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欣喜、激动,我双手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右手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我背你回去吧。”
谭勇浩费力地抬起左手擦干了我掉在他脸上的泪水,我顺势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躬下身子想要背起他,但是谭勇浩不肯,他想要自己走。
我知道他浑身上下肯定哪里都疼,我坚持要背他走。他试着挪了几步后就没有再拒绝,爬上我的背,脑袋无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的眼泪一路走一路流,这是内疚的泪水,谭勇浩之所以与魏建军结仇,那是因为我,而我在谭勇浩遭受残酷殴打的时候,却只能懦弱地在旁边看着,我没有拼尽全力去帮他,我真不是个东西,我恨死自己了。
我把谭勇浩放到床上,用毛巾给他擦拭了脸上的污垢,他用凉水漱了漱口,吐出来的都是血色的水。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他的右手和右胳膊伤得最严重,手臂、手掌和手指上密布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整条胳膊和手已经肿起来了。
谭勇浩用左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右手和胳膊,两股清泪流到了耳根。我知道他担心后天的考试,身体受多少痛都没有关系,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胳膊和手废掉了,不能握笔写字,那考试肯定就泡汤了,这样一来,前途就没了,这一年来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我让他躺着,我去给他买药,我在街道的药铺里买了一小瓶红花油,一小瓶云南白药,还买了一瓶烧酒。小药铺里没有什么好的药,我也没有多少钱,只能买这几样。
我把白酒点燃,用酒精的火焰擦拭谭勇浩的右手和胳膊,也擦拭了身体其他部位的淤青。他周身都是伤,尤其两侧的肋部,淤青红肿,皮肤也蹭破了,每当酒精涂到蜕了皮的地方,谭勇浩都痛得咬紧牙关,但他一声不吭。涂完酒精,晾干了,再涂上红花油,右手手背被棍子戳烂的地方,涂了点云南白药,白药瓶里面有两粒小药丸,谭勇浩用温水冲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