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你好,冒昧打扰,我们是来找朋友的,没有恶意,请问这个女孩子来过这里吗?”
邵枭招呼懒懒拿手机过来给乌托斯看。
乌托斯是那种典型的大眼宽脸长相,皮肤粗糙且黝黑,身着蓝底白条合襟衫,上面纹绣着彩色的复杂图案,肚子微微鼓起以五颗直盘扣合拢,他眼皮极厚,垂眼看了看照片,显得很不耐烦,“没有,快走。”
“你看都没看,就说没有”,卡卡见他态度散漫有些生气,毕竟大家好不容易爬上来,什么都没找到就要赶他们走,实在过分。
寨主身后的几个男人,手里提着镰刀斧头,眼光晦暗,盯着几个女孩目不转睛,一人忍不住偏头与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望着几个女孩阴恻恻的笑,不需要言语都能看出他们的心思,算盘打得北极都能听见。
“我说没有就没有,出去!”
那几个拿着家伙的作势要过来赶人,照理说晴晴被骗来这里,那么大一个人藏进这种小村子,村里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村长撒谎,说明这里的人认可这种行为,他们一群人上山,除了邵枭全是女孩子,为何不把她们全部留下?难道晴晴被藏到了别的地方?
“你们干什么?再过来我们报警了。”
混乱之际,赵祯祯定睛查看村长面相,然后嗤笑一声,“我还以为当真是什么寨主,结果是个傀儡。”趁那些人慢下动作,她继续说。
“寨主你唇不包齿,天中凹陷,印堂发黑,此乃大限将至之兆,气散而不聚似醉而似醒,意志不坚内心彷徨,是有人在你身上种了煞,替人担了祸,你要是想多活几年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一二。”
乌托斯表情一滞,或许是被赵祯祯一语点破,他忽然发怒,“……≈¥¥¥”。
侧方出来一个年纪尚轻的男子,一把抓住寨主手腕好像在劝解,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寨主一声令下,村民就跟暴动了一样,七手八脚来抓他们,邵枭想出手,被赵祯祯拉住,最后一起被捆起来,丢进了一个空置的仓库。
等仓库一锁门,懒懒就瘪了嘴抽泣了几下想哭,“这是什么地方啊?他们不会杀了我们吧?太恐怖了,我要回家,呜呜呜呜。”
笙笙也是愁眉苦脸,倒是没有往日那么沉得住气,直言道,“祯祯你刚才为什么要激怒那个寨主?我看他长得就像个恶人,要是他变本加厉迫害晴晴怎么办?徐阿姨也没找到,现在大家都折在这里了。”
只有卡卡冷静些,歪了歪身子挤着墙根站起来,透过窗缝往外望,“都别说了,祯祯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不管怎么样是留下来了,总比直接被赶下山的强,现在法治社会,他们不敢真把我们怎么样。”
邵枭挪了挪去关心赵祯祯,“没事吧?伤到哪里没?”
“没事。”
“刚才你怎么不让我出手?”
“因为我还没见到我们想找的人。”
“你说晴晴和徐阿姨?”
“邵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了,我说那个布阵的人。”
“刚才我接近寨主的时候,感受到他身上有邪气,不是他?”
“当然不是,他明显只是个替死鬼,不管在山下布阵之人会不会出现,我们没找到晴晴之前,还不能下山。还有你发现没?这个村子很是古怪”。
两个人说着,其他人也凑着耳朵过来听,邵枭回忆起刚才的场面说:“嗯,的确,村里的人对外来人敌意很重,而且依刚才所见,村里以男子居多,十个人里仅有一两个女性,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生人进村,都躲在屋子里没出来。”
“也有这个可能,只是我一直没想通,他们骗走晴晴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拖住我们,让徐阿姨先上山。”
这件事的关窍一时也想不通,邵枭微微叹气,赵祯祯又道,“还有,我们在村口看见那个小女孩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天生有疾,进村后才发现,村里的女人脸上都有大面积的点状污渍,像是用树木汁液刻意纹上去的花纹,也不知道是出于自愿还是被逼,能不能洗掉,倒是十分惊骇。”
卡卡盯了一会儿外面的情况,过来赵祯祯身边坐定,加入话题,“印第安人不就是喜欢在脸上画上花纹吗?画些图腾什么的,花纹越复杂地位就越高,不过这里倒是奇怪,只有女的画。”
笙笙伸了伸脚踝,露出一个很小的十字架纹身,“你们看我这个,她们脸上虽然点得比较稀,但肯定是纹的。”
懒懒和笙笙离得近,看了一眼就躲在她身后不忍直视,“咦,纹在脸上岂不是超级痛?还那么丑,不就是破相了吗?”
邵枭沉声道:“估计是有纹面的习俗,虽然罕见,但的确已经有千年传承,这种习俗通常有三种作用,一是震慑外族,二是分辨族群,三是防止外族抢人,你觉得他们是哪一种?”
邵枭说得肯定,明显是上一世就知道,赵祯祯按照他的思路想了想,“那估计就是防止本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