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枭试图阻止他,被东儿推倒在地,顺手就摸走了他腰间匕首,“今天我倒要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们先死。”
那匕首是邵枭找人特制的,相似于一把小巧的军刀,削铁如泥,更别提插入人的身体。
东儿对着他狂捅五六刀之后,鲜血溅射而出,东儿身上脸上,染上了大量的血液,邵枭当即昏死过去。
杨姐吓得腿软,站起来又跌在地上,东儿朝着他走过去,凶狠异常,“说,你为什么逼我?为什么要逼我啊?”
匕首居高临下,直接从杨姐的左眼插进了脑子里。
东儿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鲜血的味道让他着迷,屋里的人见势不妙,有的出来阻止,有的想开门往外跑。
他拿着刀根本不顾及谁是谁,疯狂挥舞,直直的朝着赵祯祯走过去。
赵祯祯看出他的意图,拿起板凳抵挡,被东儿连凳带人一脚踹飞出去,头重重的碰在隔断阳台的落地玻璃上,还没来得及反应,东儿的匕首已经从她脖子对插过去,鲜血汩汩往外溢出,气管被刺破后,她抽动了几下便失去了意识。
东儿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的血,心满意足,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漆黑一片,他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察觉到异常。
镜子里,整体轮廓是一个椭圆形。
仔细一看……
忽然,他被吓得的瞳孔惊惧的睁大。
透过微弱的烛光,镜子里的自己根本看不到脸,宽大的红盖头披到了胸前,一袭大红的嫁衣上绣着繁复精致的刺绣,袖口、裙摆也是同样的大红色,正想低头去看,一声尖利的女音划破安静的空气。
“红盖头,到白头,新房就在木棺中”
“新娘哭凄凄,新郎情切切”
“阴风吹爱侣,地府共缠绵”
……
东儿眼前一黑,好像坐在了哪里,一个很小的空间,能真切的听见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这种摇晃的感觉根本不用联想就能直观的知道,他正坐在一顶轿子里。
他想挣扎,想呼喊,但是身不由己,他的身体一会儿灼热,一会儿湿冷,有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压迫而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紧张的躲在一个衣柜里,房间里异常安静,似有若无的脚步声缓缓逼近,那种急切害怕被抓住的心情,也不足现在十分之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