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听着他的吹捧,萧暖卿忍不住噗嗤一笑,“不过就是看了几个病人,怎就成菩萨了?”
“是真的。”陆千昱语气认真,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我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明明,都已经过了两日了。
这两日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却还未从那一阵恍惚中回过神来。
方才他站在这儿,远远地看她,却迟迟不敢靠近。
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一直萦绕于胸口,叫他整个人都患得患失的。
便是连眸中都藏满了害怕。
萧暖卿的眸色便跟着微微一沉,却是压低着声道,“你再这般看着我,我便又要忍不住亲你了。”
就如同前两日,她轻轻吻过他的双眼,而后,激情,热烈……
陆千昱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一丝丝的惶恐落在萧暖卿的眼里,只将萧暖卿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终于看出来自己是被戏耍了,陆千昱无奈拧眉,“若我不是病着,卿卿,你会下不了床的。”
若不是怕会传染给她,他又岂会这般克制?
他的声音比她还沉了几分,染着几分勾人的沙哑,的确危险十足。
这下,轮到萧暖卿往后退了,忙转移了话题,“那你知道你病着还出来乱逛!快回去休息,我还得去看看连翘。”
“这么晚了还去?”陆千昱并不赞成,“你累了一日,连墨前辈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明日恐怕还是得你一人撑着,身体要紧,该早些回去休息的人是你。”
说实话,萧暖卿也的确是觉得有些累了。
身处在这样满是瘟疫病人的地方,她若是休息得不好,也会很容易被传染的。
想了想,萧暖卿决定听陆千昱的,“也好,那我明日一早再去看她。”
说着,她拉着陆千昱有些依依不舍,“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陆千昱嘴角含笑,却发现萧暖卿的那只小手依然紧紧抓着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眼眸间的笑意便越发浓了,他像是哄着孩子一般哄她,“乖,快去睡。”
萧暖卿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二人牵着的手也终于一点点地松开了……
望着那一步三回头的身影,陆千昱心中的甜蜜仿若快要溢出胸口,但,也有一股子隐隐的担忧正在蔓延……
翌日,萧暖卿准备好了早饭便先去了大牢看连翘。
门外有两名衙役守着,二人都知道萧暖卿师徒四人救人的事迹,也认得她,对她的态度格外恭敬,“姑娘,这么早就来了?”
“嗯,我师妹昨夜还好吗?”萧暖卿柔声问道。
两名衙役忙回答,“好,好得很,我们夜里还给连翘姑娘送了一床被子呢!”
“多谢。”萧暖卿感激地道了谢,这才往大牢内走去。
牢内静悄悄的。
这偌大的一处大牢里头如今就只有连翘一个活人。
看着路过几间牢房里头的白骨,萧暖卿眉心紧蹙。
昨个儿是忙着去给百姓看病,倒是不曾留意这些,连翘就是跟这些白骨待了一晚上?
她昨日明明说过不会给连翘求情的,可如今看来,还是得跟陆千昱说说,至少将连翘换个地方关着。
这里,太吓人了。
走到连翘的牢门外,萧暖卿看着正背对着她躺着的连翘,发髻不知何时松开了,黑色的发丝铺了一地。
想着连翘昨夜肯定过得不舒服,她的声音便又柔了几分,“连翘,师姐亲手熬了粥,可要尝尝?”
被子下的人没有反应。
萧暖卿以为她是不高兴了,毕竟这丫头一直都被他们宠着,哪里睡过这样的地方?
便是好声好气地劝道,“等师父回来了,就让师父去求求情可好?”
连翘还是没有回应。
往日里,连翘便是再生气也不会这样。
莫不是病了?
萧暖卿心中升起一丝担忧,忙上前打开了牢门。
可谁知,原本该锁着的牢门居然一推就开了。
她心头莫名就咯噔了一下,缓步上前,蹲下来冲着连翘唤道,“连翘?”
她一边唤着,一边伸手去掰连翘的肩膀。
下一瞬,一具白骨就这么出现在了萧暖卿的面前。
萧暖卿被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差点往后摔在了地上。
声音惊动了衙役,只见二人匆匆跑了过来,看到被褥之下竟是一具白骨的时候,都吓坏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一个晚上的时间,连翘姑娘就成了白骨了?”
萧暖卿眸色紧拧,“这不是连翘。”
她说着,站起了身来,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几个牢房,“应该是连翘把那边的白骨搬过来了。”
闻言,衙役满是惊讶,“可牢门是锁着的,连翘姑娘怎么会?”
“钥匙呢?”萧暖卿问道。
那衙役一愣,忙往自己的腰间摸去,却惊讶的发现,本来悬在腰间的钥匙竟然不见了。
“应该是昨晚送被子的时候!”另一名衙役突然道,“连翘姑娘昨晚忽然说冷,我们就去拿了床被子给她。”
可这种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