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冲着陆千昱问的。
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善,萧世儒开口想为陆千昱说些什么,却一下子就呛咳了起来。
见状,莫旬立刻上前,轻抚萧世儒的背,“萧叔,该喝药了。”
萧世儒这才点了点头,由着莫旬将他扶起,朝着外头走去。
见状,莫正元跟薛宁便也跟着走了,屋内就只剩下了萧暖卿跟陆千昱。
陆千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步上前,“那就从德贵妃的死说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直到坐在了床边,“我与你说起过,德贵妃的死与我无关,却也让我明白皇上身边还有人在调查莫正元。此事皇上瞒着我,证明他并不是十分信任我。所以,我就找上了莫正元。借着给德贵妃下葬一事,将他们抓进大牢。一来可以赢得皇上的信任,二来将他们送进大牢陪你爹,也算有个照应。”
“再后来,就是连翘。那日我虽饮醉了酒,却也没有蠢到有没有碰过她都不知道,一切不过是演出戏给外人看罢了。答应迎连翘进门,也不过就是为了劫狱之事。我得让皇上打消对我的疑虑。”
毕竟,有谁会在自己的大喜之日去劫狱?
“劫狱其实是为了将你爹换出来。我买通了几个死囚,让人将他们易容成你爹他们的样子,所以,其实劫狱那日你爹他们就已经逃出来了。”
“只是这些事不能让你知道,因为行刑那日皇上必定会派人在刑场外守着,而你,就是这出戏的点睛之笔。”
若萧暖卿早就知道被砍头的不是她爹,又如何会撕心裂肺呢?
事已至此,他需得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不论是他还是萧暖卿,都逃不过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