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瞿元中恭敬行礼。
“瞿卿一路辛苦了,饭菜已备好,同朕饮一杯。”杨束笑道,迈开步子,示意瞿元中跟上。
“使不得。”
瞿元中抢过杨束手上的酒壶,“臣寸功未立,哪能让皇上倒酒。”
说话间,瞿元中给杨束满上。
“屋里也没外人,自然点?”
“君是君,臣是臣,不可失了尊卑。”
“天下未定,没到摆帝王架子的时候,朕还要倚仗瞿卿,你大可随意些。”杨束举了举酒杯,率先饮了口。
瞿元中目色恍惚,两年前,他哪会想到纨绔世子会夺下燕国,将其带到全新的高度。
几杯酒下肚,瞿元中话茬子打开了,“皇上,臣也算见过不少人,但没有一个,能及得上你。”
“想当初,燕国何其弱小,夹缝里求生存,随时可能亡国,但今日,咱们竟然对业国发兵了!”
瞿元中激动的脸涨红,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皇上,你是万民之福!”
瞿元中起了身,举杯敬杨束,一向睿智的眼睛泛起湿意。
杨束抿着酒,颇为无奈,一不小心,就用王霸之气把人折服了。
等瞿元中情绪释放了出去,杨束展开惠山的地图。
“目前还不需要瞿卿冲锋陷阵,只是把打下来的地方守好,纳入秦国,不给别人撕咬的机会。”
“有瞿卿在后面威慑,业兵生不出异心,攻城遇到的抵抗,也会小很多。”
“皇上,攻取业国的将领是?”瞿元中问了句。
萧、齐两国虽无力阻挡,但都在关注这边,攻城主将是秦国的脸面,断不能出差错。
“谢元锦。”杨束吐字。
“会不会稚嫩了?”瞿元中语气轻缓。
他倒不是瞧不起谢元锦,凤阳关一役,谢元锦已经向世人展示了自己。
但过于年轻了,在建安时,他只顾着玩乐,没系统学习过,阅历又浅,要遇上奸滑的,怕会吃大亏。
“正因为稚嫩,才需要磨练,业国民心散,挺适合新手。”
“瞿卿不必担忧,他身边有齐迢。”
瞿元中微惊,“齐迢?”
“靖阳侯的独子?!”
杨束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靖阳侯可是老狐狸,他会帮齐迢攒军功的。”
“皇上高明。”瞿元中跟着笑,没了异议。
有靖阳侯在中间搅,谢元锦想输都难。
“喝。”
杨束取来大碗,和瞿元中畅饮。
……
齐国,庄园里,一模样周正的中年男子手指敲着棋盘,神情沉凝。
在杨束身上,天星阁可谓是损失惨重。
此子睚眦必报,不会揭过与天星阁的仇怨,势必报复到底。
没将枪和炸药研究出来前,他们不能再妄动了。
“通知下去,所有任务取消,切断上下线,转移阵地。”男子沉声道。
“是。”
管家模样的男人躬身退下。
一旁坐着的青年拧紧眉,“父亲,你是不是太小心了?”
“杨束的新武器,确实非同凡响,但他手再长,也伸不到齐国,更别提天星阁了。”
“吸取教训,你就是太轻视对手了。”中年男子眸色冷淡,扔了棋子,起身离开。
解子游狠狠一拳砸在石桌上,眼底满是不甘。
明明他才是执棋人,却叫杨束翻了身!
他早晚要一雪前耻!
……
“继续喝!”杨束喊。
方壮扶着人往崔听雨的院子走。
为什么不是往柳韵那?
胡良吉来信了,柳韵正忙着思索挖出天星阁总部,方壮再憨,也知道这会不能打扰她。
把杨束扶上床,方壮就走了。
崔听雨让侍女打来水,布巾刚靠近杨束的脸,崔听雨的手就被抓住了。
杨束眸子清明,哪有醉意。
手上一使劲,杨束将崔听雨拉上床。
“瞿元中酒上头后,比我还猛,一碗一碗不带歇的。”
“我要不装醉,非被抬回来。”
杨束手抚上崔听雨的脸,视线落在她眼下的乌青处,“昨晚没睡好?”
“你那只鹦鹉叫了一晚上!”崔听雨语气幽幽。
杨束眨了下眼,“你是不是没给它喂食?”
“吃饱了叫的更响!”
见崔听雨怨气深重,杨束笑出了声。
看崔听雨眸色越发不善,杨束轻咳,“我怎么没听见?”
“拿厨房去了。”
杨束腾的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