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院走。
杨老爷子晒着太阳,听到脚步声,掀了下眼皮。
“爷爷。”杨束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管策,你还有印象?”
杨老爷子脖子转了转,“怎么问起他了?”
“今儿见着了,不是刨坟,活的。”
杨老爷子并没惊色,缓缓开口:“我与他喝过几次酒。”
“听说他给先帝献过计,但大局定下后,他离开了,这是为何?管策难道不想封侯拜相?”
“先帝不是他想要的君主,献计,只是结束动荡,不让百姓遭受战乱之苦。”
“爷爷,你看我如何?”杨束端正了几分。
杨老爷子斜他,“夹着点尾巴,管策可不止文章了得。”
“我难道还打不过他?”
“劝你别去试。”杨老爷子闭了眼。
“他现在就在府里,爷爷要不要见见故人?”
“我跟管策交情不算深,他骂起人来,不留情面,我今儿心情挺好的。”
杨束挑眉,老爷子这也是被骂过啊。
看情况,骂的还不轻。
牛!
…
…
永和县,身穿锦衣的男子,看着长长的队伍,脸上的笑深了几分。
收了三大车葛根,男子随着车队离开。
仅两天,他又来了,这一次收购的价格,比上回高了十文。
带着满满一车的葛根,男子在众人的目光下消失。
“这是哪来的老板?”一农户问出了声。
“管他呢,难得有人把葛根当宝。”
“我看他还会来。”
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闪了闪,打了声招呼,各自回家。
不一会儿,全家老小扛着锄具出了门。
…
…
“先生。”
陆韫行了一礼,往旁边让了让,示意管策先行。
“听他们说,你喜书。”管策并没走,而是看着陆韫,问了句。
他来秦王府两天,除了杨束,院里没来过别人,包括这位王后。
虽没接触,但怡然居处处妥帖。
陆韫抬了抬眸,落落大方的笑,“喜欢。”
“都看什么?”
“近两日了解了先生的文章,但最喜的,还是嵩子和齐修的言论。”
管策点了点头,迈步进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