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迅猛无比的攻势。
林清屏有点呼吸不过来,如果不是顾钧成的唇从她唇齿游移到了下巴、继而脖子,她真担心自己得晕过去……
因为嘴自由了,她才能抗议,直接骂了一声混蛋,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只有刺痛才能让他清醒……
他猛地离开,起身。
林清屏将桌上一瓶花摆在了床和他的地铺所在位置之间,“分界线!越界者,不用来房间睡了,直接天天去楼下站圈圈!”
他重新把地铺打开,躺下。
林清屏冷笑,“你都不问问我站圈圈是什么吗?”
“不用问。”他道,“我不会再越界了就是。”
说完,又是一句,“对不起。”
“顾钧成,你的对不起,说得太多了。”林清屏将灯一关,“我说过,我不想听任何人在我面前说对不起,因为一旦说对不起,就代表我被辜负或者被欺辱,我不喜欢。”
“嗯。”他道,“以后不会了。”
这个以后不会了是什么意思,林清屏现在想不明白,这个人,她曾用尽力气来找回他,但是,他却一直在往后退。
顾钧成,你但凡往前走一步呢?
是我不值得吗?
黑暗中,林清屏没有再去想顾钧成的“以后不会了”,心头浮起的愁云,是为了程沅沅。
她娘和她弟,就是个火坑,程沅沅是家里宠爱着长大的女儿,性子温柔软和,根本不是她娘和弟弟的对手,在家里受尽欺负,却忍气吞声,把所有眼泪都往肚子里咽,对她自己父母那边也是报喜不报忧,只说一切都好,后来,程厂长查出癌症,已经是晚期,程沅沅就更加不愿意父母为自己操心,憋屈地活到四十出头,也病重离世。
而她,上辈子为程沅沅做过的不多,顶多暗地里送点礼物给点钱,以及,在程沅沅父亲生病和程沅沅自己生病的时候,出了钱。
为此,程沅沅离世的时候还拉着她的手说,有她这个大姑姐,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安慰。
程沅沅最后时刻那张病入膏肓骨瘦如柴的样子,在隔了一世之后,此刻竟然清晰无比的刻在她脑海里。
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其实,上辈子的她,真的配不上程沅沅生命最后的那句话。
她不知道这辈子程沅沅和她弟之间具体的过程是什么样的,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脑海里抹去程沅沅泪水涟涟的脸。
不管怎么样,她也许应该回去一趟。
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并且把盘算了一个晚上的打算说给大家听,“今天开始呢,我们正式进入暑假了,大姐和小麦一大早的火车,已经出发去看杜根,志远他们明天开始进入夏令营,要军事实践,我打算回去一趟,晓晓跟我一起回去吧,就当去玩了,爹娘,你们和成子在家安心住就是了。”
林清屏打算买后天的火车票,等志远正式入营后就回去。
林清屏公公婆婆听了都呆住了。
“瓶子,别怪我说话直,你是因为我们来了要回去的吗?”刘芬问。
“当然不是。”顾钧成替她答了,“但也是因你起的就是了,不是你说起她弟的婚事,她能急着回去?”
刘芬听了,点点头,“也对,弟弟结婚,当大姐的是要回去看看的,但是,我们……”
“你们昨天说的事,放弃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们要再提,我说到做到。”顾钧成道,“既然瓶子回去,那我也回去一趟,你们俩一块走吧。”
“可这……”刘芬有点不乐意,瞪着她儿子,“我们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住一天就叫我们回去?”
“行了,回去回去。”顾大富皱着眉道,“林家办喜事,他这个姐夫哪有不回去的?”
刘芬便不说话了。
于是,顾钧成出去买了五张火车票,在第二天志远进入夏令营之后,一行五个人出发了。
起初钟晓晓还不愿意跟着一起,但林清屏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首都家里?万一刘栋找上来呢?也不能让钟晓晓回老家去,那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钟晓晓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被林清屏说服了,跟他们一起上了火车。
先到的县里。
如今县里到村里也通班车了,顾钧成在汽车站给二老买了车票,直接把他们送上了回村里的车,一天也没让他们在县里停留。
就在钟晓晓以为林清屏要买票回林家村的时候,却见顾钧成返回来说,“走吧,就在县里住个招待所。”
钟晓晓诧异,不是林清屏娘家弟弟结婚吗?她还打算随个礼来着。
林清屏却根本没打算回林家村,而顾钧成居然也默契地知道她不回林家村,林清屏又忍不住哼了一声。
顾钧成假装没听见,领路去了招待所,开两个房间。
“我和晓晓睡一个!”林清屏在去房间的路上,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