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王一身白铠,龙行虎步,可是手拿出鞘的重剑,见了琇莹,眼眸一亮。
他不是主事之人,阿政未有起身。
他鸟都没鸟地上的嬴稷,直奔琇莹。
琇莹一下子弹起,护在阿政身前,他手中长剑也立马出鞘。
“离我阿兄远点。”
武王见他拔剑,一脸激动,压重剑上前。
“来,来,好曾孙儿,我们来打!”
他喜武事,跟蒙恬他们都打了几通了。
现在琇莹一来,他自然手痒。
嬴驷大喊,“荡儿,不可。”
荡儿天生神力,这小崽估计撑不住。
嬴荡没理他,一对剑,他就知道现在不可以分神。
阿政也是第一时间站起,但他没喊,现在若喊,让作为守方的琇莹失神,必败无疑。
琇莹生接下了这把重剑,武王不愧是举鼎的大力神手,连他都单手顶得吃力,他只好又在柄上放了右手,然后奋力推开了那把重剑。
“我快烦死你们这群神经病了!艹,都有病吧!”
琇莹抽完剑后,又连砍一刀,直冲面门,他血性一起,想要砍死这群家伙。
嬴荡也没想到,他竟然生抗了下来,让他的手都有些抖。他立马把碍事的嬴稷踢到了一边,张起手接剑,并且冲琇莹大笑表达自己的喜爱。
“好小子,不枉寡人听了消息提前来了。你这根骨真是遗传寡人!”
嬴稷也不骂咧了,就看琇莹跟他对打,两剑相抵,发出尖锐的嗡鸣。
琇莹的手一直在微颤,被他抵了个趔趄。他挥剑又砍,去你的吧!
“琇莹,退后,不能再打了。”
琇莹喘着粗气,闻言听话的收了剑。
阿政上前半步,用大氅将他裹住,挡在了身后,他直接用自己的定秦挡住了武王的剑势。
他生的高,此时生气,目光阴沉,手中定秦剑出,更是气势迫人。
“欺负寡人幼子,这是对寡人,对大秦的挑衅吗?”
他幼弟现在虚弱,这人提剑而来,上来便出杀招,此番算是长辈吗?
琇莹被他裹住,扯着他衣角,侧着个小面,手中张弩看嬴荡。
哼。
双方一时之间僵住了。
嬴荡见了琇莹苍白的脸和颤抖的手,才想起琇莹生前久病,现在魂体不太康健,也是暗骂自己。
他在镜中就颇为喜欢这俩个小崽,尤其是那个琇莹小崽,温和又软萌,还有一身巨力,他恨不得是他的儿子,可惜这小崽是嬴稷的直系孙儿。
但他还是立马就拱手道歉了,痛快又敞亮。
他又不是嬴稷那种不要脸的。
“政儿莫要生气,寡人并无恶意,只是实在稀罕你这幼弟,想同他比试比试。若伤了琇莹曾孙儿,也是寡人的不是。”
琇莹放下了弩,他道歉了,好像张弩不太
合适。
阿政也放下了剑,牵着琇莹坐下。
无妨。
嬴荡看着这一群被兵马俑制住的人?,忍不住搓了搓手,直接抢了嬴稷的椅子,坐在他俩旁边,大笑开口。
“不愧是政儿和琇莹孙孙,有我大秦风范!”
琇莹被他叫得不习惯,琇莹就琇莹,后面加孙孙干什么,怪恶心的。
阿政很平静。
“此地混战,拦朕的路了,迫不得己才出了手。”
这话说的狂妄,可真的很对嬴荡的胃口。
“好好,反正只要功德没消,他们砍了又不会死,砍呗,为了争地盘,占着化生权的多数名额,我们天天都对砍。”
他打了个哈欠,见琇莹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顿时更起劲了。
“这地的府主是个废物,以前没遇到过我们这种战斗狂,管不住人,跟那个周天子也没什么两样。那些个功德太深厚的商周的帝王都远离人群索居,剩下的都是些春秋战国时期的,不过现在剩下的都剩些大国的了。”
“那府主为让我们不打仗,给每个人都发了个可以看到后世的镜子,想转移一下我们的注意力。我们一开始确实每天都忙着看自己家的后辈,后来,那不是政儿太争气了吗?我们就又打起来了。”
琇莹无言以对,想打架就直说,他跟他阿兄是杀了不少六国贵族,可没让六国绝嗣。
阿政却不管他们怎么打起来的,只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化生池。
“此化生池想来是功德消失后入人世用的,你等作古以久,想来现在估模着皆是我大秦的百姓了。”
琇莹顿时轻笑起来,他随阿政起身,在嬴荡面前伸出右手,希望他可以带他们过去。
嬴荡却摇了摇头,难得有些伤怀。
“还是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