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莹心情很好,他哼着歌沐浴后,才给他哥写信。他这次信写得很长,其间询问关于匈奴羊毛计划和肥皂与玻璃的销售情况,汇报赵国的情况少得可怜,倒是肉麻的话写了不少。
例如,“我放火烧了赵国宫苑,十分解恨,忽望兄长于侧,共赏火焰映红天霞,此霞美极,但不及阿兄风姿。”还有“我走了小路,忆小时,阿兄负我于背,一时之间,念重非常。”
这封信后来一时被存放在秦王政的陵寝中,比起那封《致李将军》实属无名,但后来二千年后出土时,可算火了一把,为后世人了解琇莹提供了又一资料。
当然琇莹他才不知,他知道了或许也不会在意。
他只是想写便写,真情流露。他跟他阿兄,好的穿一条裤子,天下谁人不知?他怎么可能语气生疏,他亲昵爱娇才是正常。
这封信被他连带着自己整理好几千车的赵国财宝和他理好的清单,全交给了率大军回去秦国复命的王翦。将军当天便出发了,他们还需去韩国接郑国的家眷们,好让人一家团聚。
这个“接”字说的琇莹都不由耳朵一红,阿兄确实是派他们去接的,只不过是十几万兵马往新郑①城下一站,去强迫韩国交出来,而且最好在咬下韩国一块地来。
他越清楚内情,越觉得王将军是个人才,这话说的漂亮极了,反正他挺满意的。
我们虽然这事干得流氓了点,但他们先流氓在先的,我们没错啊!
而且这事我们干的多仁义,我们就是不忍郑国与妻儿L异国相思,遂欲成全。
所以我们大好人,没错。
他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便向王翦将军微颔首一拜,“此乃仁义之师。”
王翦也俯身一拜,抚须大笑,“公子所言甚是!”
然后便上马扬鞭,率着大军和琇莹这些天从赵搜刮的财宝远去。
琇莹得等着阿政派的邯郸郡守及墨农这些专业测绘土地的技术人员过来分地,所以他现在还是不能回去。他于是直接开始准备分米,重新整理户籍。
他将手下的舍人与自己又抽的千个留下驻守在这的军人,直接分成了十队,各自带着一只传信的鹰,往他指的方向去只开贵族的仓放粮,登记人口。
他甚至千叮万嘱让所有赵人知道秦的好,若是必要甚至可以把赵国贵族的粮仓示众,贵族剩粮全部归置于各级地方的粮仓里,不可擅动。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秦的计划,让他们准备着分地。
他所说的十分明白,甚至可以说是赤/裸了。反正干这事的中心就是使劲黑赵国贵族,让赵人接受我秦的统治。
他留守邯郸但是他时刻用鹰保持着对这些人的调控,用这些人暂时稳定了赵国。
邯郸最近也在放米,琇莹派人在邯郸城大声吆喝,并在城门口不远处录人口户籍。
他要求人排队领米,一人登上户籍后才能领一斗米。邯郸城在他的调控下,己经逐步趋于稳定。
只是可
惜他在赵国张贴告示想捞几个人陪他回去算账,结果人来了不少,大多是趋炎附势,无才之辈,好不容易大浪淘沙,淘出了几块金,结果金是金,只是都是阿兄想要的善论六国势的金,不是他想要的单纯的技术人员。
真可惜,他只好把他们都打包送走了,毕竟他真的不想教人算术的时候,别人都给他引到秦国国策方面。
他真是服气,赵国的水土难道不能赐他一个善数,愿意听他讲数的人吗?
赵国没有赐他一个这样的人,倒是一个从韩远来赵治病的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让他受伤的心得以慰籍。
这孩子为一个云游医来赵已经有一年了,可惜身体羸弱,见不得风,平时寄住在一与之有亲的赵国贵族家。本是寻不见此医,准备离赵了,却未想秦赵开战,他寄住的那家也被琇莹的人给抄了家财。
他实没法,现在赵国又戒严,他又归不了韩,只好来求琇莹。
琇莹彼时正带着人在赵王宫整理赵国户籍人口册,留着划分土地用。
赵王宫上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琇莹该抠的抠,该挖的挖都给运回秦了,所以现在整个屋子里光秃秃的,唯一值钱的大扺是阿政让人给琇莹带来的他惯坐的长桌长椅和那一幅他亲自画的赵国图的原料,那一大块“白玉仙”。
墨农的人与郡守们也趴在墙上看琇莹画的地图上做归整土地计划。他们听得有人求见,便不打算见,这边正忙着呢!
琇莹坐在木椅上,招手让人唤他进来,“一羸弱幼子,求到我这,想来也不易了。你让他进来吧!”
张良扎着两个小揪,一身紫衣,姿态优雅,被人引了进来,他看向高台上不停笔的琇莹和在旁侧看图的许多大人,这一屋里竟有百人之众,连他也是惊了一下,但很快便敛了眉目,俯身下拜,扬声道,“见过公子与诸位大人。”
琇莹见这小童子也不怯场,倒似名门之后,也不拿乔,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