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去战场,但一点不妨碍琇莹去堵人。
一下朝他便带着壮,李斯还有准备与他商量出征事宜的蒙恬,四人驾着一辆一个标识都没有的车跟着浮丘伯。
上首的阿政看着他们四人凑到一块时勾唇轻笑,很轻易就明白了琇莹的想法,家中小弟不懂事,作为兄长自然是要管(?护)的。
他也命人驾车,让人悄咪咪地辍在他们四人后面。
今天坐马车的时间怎么长,马车还走得那么快。
浮丘伯刚想撩开车帘询问车夫,就发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硕扭头憨憨地冲他呲牙笑,“吾主想请先生来城郊坐坐。”
浮丘浮惊起一身白毛汗,下意识就想下马车,就被提前来的一直后面站着的壮,用麻袋将他从头到尾一把兜住,然后这装人的麻装被上车的琇莹一脚给踢下了马车,溅起了一地尘灰。
身体不如他们好,不能参加战局的,一直站在旁边的李先生捂着口鼻挡着灰,很贴心的上前,替他可爱一直骂骂咧咧的师弟将袋口扎紧了,补上这最后一刀。
只有可怜的蒙恬一脸茫然,想开口劝,又想起这货朝上出口成脏的模样,也开不了那个口。
“公子。”他靠近正踢得开心的琇莹,小小声的叫他。
琇莹以为他也要来几脚,很痛快地扭头让了位置,走到旁边,示意他来。
蒙恬嘴张张,到底没有拒绝公子的好意,在琇莹期待的目光下,只好没用劲地浅浅的踢了一脚,但他毕竟是武将,浅浅一踢就比李斯打得重多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浮丘伯一声痛呼,他本想作罢。
结果里面的人那张讨厌的嘴高声的骂他祖宗八代皆是贱竖,蒙恬脸气得通红,上前重重踹了一脚,狗东西,落到这地步了还不忘用你的嘴!
最强战力于是加入了这场围殴队伍。
琇莹在旁边随意找了个位置,倚在了车上,与打累了坐在车前的的李斯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不是叫嚷了吕不韦会来救他吗?我们就开始一个杀人诛心的一唱一和吧。
他二人换了个声线,模仿他们见过的吕不韦手下的门客。
“放心,韩兄,不会有事的。他天天一幅喧宾夺主的样子,相国早就厌烦他了。”琇莹先开口道,模仿的是原本教过他和兄长的一个门客说话的腔调。
李斯顺势道,“我可不担心,瞧他一天天骄狂的样子,相国能不烦吗?”
他又接着高声道,“而且他知道的太多了,毕竟相国可是知道你我来的啊。”
俩人对坐,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发出了反派的笑声。
琇莹从早上到现在终于完全了解到他兄长对李斯的喜爱因何而来了,知情知趣,且从不脱后腿的大才,这些不算,还会察言观色,不动声色地给你打配合的手下,难道不让人心动吗?
哥哥没扺抗住,他也扺抗不住这诱惑。
还好当时没杀李斯,不然从哪找这样一看
能力这么强,可以压榨很久的工具人呢?
他拍了拍李斯的肩,二人贴得很近,他轻声道,“通古,等有时间了,来章台宫,我俩喝杯茶。”李斯你不错,本公子很满意。
李斯下车忙向他俯身拜下,“得公子相邀,斯之大幸。”
这边说得开心,那边打得也火热。
其实他俩学得并不像,但是正在袋子里且耳朵躁声不断的浮丘伯本来也听不太清楚。
现在又对号入座回想起了自己的平日作派,但他这种人从来不反思自己的讨人厌,只会去埋怨别人,他在袋里几乎恨吕不韦恨到咬碎了牙。
吕不韦,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而今还未用完我,便要弃了我,我与你此仇不共戴天!
他被踢得没了力气,气息奄奄,但口中还吐着听不清的污言秽语。
琇莹他们在那边玩得开心,阿政在旁边的小林丛里观望琇莹他们打人,嘴角也泄出了一点笑意。
他也看这人老不爽了,在每日朝上跟条狗子似的护着吕不韦,呲牙咧嘴的。
“王上,吕相派了人来寻他。”一旁有人隔着车窗附耳与阿政说道。
阿政笑容更大,他手指轻叩着车窗沿,风轻云淡地道,“窥探王踪,死罪。”
他转头看了窗外的那人,眉眼无波,接着道,“你们手里的刀不正好也想要见见血吗?”
“唯。”那人顿时蹦哒起来,拍着胸脯道,“王上,您放心吧,我们这几个月的肉不是白吃的,一定诛尽这群宵小。”太好了,兄弟们,来活了,哈哈哈。
他立马召着一群在暗处保护阿政的兄弟,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草丛里。
“他们跟琇莹呆久了,都跳脱了不少。”阿政在心里道,摇头失笑。
伸手接住了一缕从树叶缝隙间探过来的阳光,他指尖微暖,眯着眼倚在车壁上,发丝染上了温软的金边,整个人美好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