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拿着刀,身后跟着数万百姓。
小到八岁幼童,大到八十岁老翁。
每个人都是左手拿着刀,右手拿着银子,跟在他身后。
有一些人,是李长安暗地里安排好的托,负责起哄拱火。
还有一些人,则是被严府欺负过,真正想报仇的。
最后一部分人,他们其实不知道要干什么,只知道,拿着刀,跟着他们走,就有十两银子。
而且新来的侯爷说了,把那些贪官污吏打倒,就还有银子分。
有没有银子分,他们其实不在意了。
光十两银子,就足够他们去拼命了。
五两银子,就是一家六七口,一年的收入。
十两,那可以养活一家人两年。
为啥不去呢?
反正听说这个严松,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新来的侯爷,很厉害的样子。
所以他们就跟着去了。
反正给了钱,多少信一点。
他们跟在人群之中,听到别人喊一句,也跟着喊了起来。
“打倒贪官,还我土地!”
“替那些被拐卖的孩子报仇!”
新任儒家掌门人张甲第,看着身后的百姓们,忍不住感慨道:“民心所向,民心所向啊。”
李长安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里是民心所向,只不过是利益加上随大流而已。
真正想做到,那里压迫,那里就有反抗的时候,还长着呢。
不过他也不着急,帝皇铠甲在手,再加上无限物资和无限金子。
他可以慢慢让这群百姓,变成自己心里想要的模样。
至于这些金子发出去,会不会引起通货膨胀,李长安心里一点都不在意。
上辈子的七八十年代,富翁的代言词是万元户。
而千禧年代,百万身家才叫富翁。
最后他破产的时候,一百万甚至买不到一套房子。
他不怕钱发的太多,他只嫌弃钱发的太少。
无限物资做锚点,钱具体的价格,是由李长安说了算。
不然为什么,权一直比钱,更重要呢。
到了一定的地位,钱在他们眼里,其实就是一张纸。
一张被他们赋予价值的纸。
随着人群离开蓝田县,一路来到了京城。
看守城门口的校尉,早就已经得到命令,把城门口还有拒马桩撤了下来。
但是看到数万百姓,拿着刀冲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害怕。
以前也有这么多百姓入城,但是哪一次不是老老实实,低着头排着队进城的。
而这次,每个人都挥舞着长刀,气势汹汹的冲进了京城。
看这个样子,跟要造反一样。
而且一些百姓,看他的眼光也有些不善,让他实在是有些害怕。
校尉想了想,也干脆拿着刀加入了进去。
反正对付的是严松严大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果然,他拿着刀,跟着人群一起呼喊的时候,那些不善的眼神也变得和善了起来。
仿佛在说,原来你也是我们的人啊。
上万人的游行队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京城的百姓还有商贩,都不用李长安说些什么。
就很自然的被吸引过来。
他们跟在人群的身后,想看看他们要去做什么。
而此时的严松,正在府上来回的走动。
今天一大早,锦衣卫就把严家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也不闯进来,只是围着,不让人出去。
来回走了几圈,严松心里越来越恐慌,总觉得好像大祸临头了一般。
想到这里,他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屏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一间密室。
“舒克大人,贝塔大人,大事不好了,锦衣卫把严家围了。”
“慌里慌张的,你怕什么?”
耶律舒克看到严松的模样,脸色有些冷淡。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被朝廷发现了,准备对你动手?”
严松听到这话,想了一下:“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老夫知道。”
“可是按理来说,不至于这么快才对啊。”
他现在也是丈二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这朝廷怎么突然对自己动手了。
耶律贝塔身材魁梧,两米的身高,体重接近四百多斤。
他扶着自己的肚子,开口说道:“哥哥,先不管这些了,要不我们带着严大人,出门打听一下就好了,区区几个锦衣卫而已,怕什么。”
听到这话,严松连忙解释道:“贝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