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栋看着水桶里的水渐渐满了,点点头说道:“光天哥,光福哥,你们说得在理。我以后会注意的,只是习惯了,看到邻居有难处,总忍不住。”
刘光福笑道:“你这性子是好事,大家都敬重你。但你要是有啥难处,也得告诉我们,别一个人硬扛。”
何雨栋提起满满的水桶,笑着应道:“谢谢光福哥,有啥难处我一定找你们帮忙。”
刘光天见状,站起身来拍拍何雨栋的肩膀:“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都回去歇着吧。明天还得早起上工。”
何雨栋点头道别,提着水桶回了屋。他放下水桶,坐在床沿上,心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更多的思考。邻里之间的温情固然重要,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总是局限在眼前的小圈子里。生活需要更多的规划和目标,而不仅仅是应付眼前的琐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栋又早早起床,准备出门上工。然而,刚走到院子里,他就看见阎解成匆匆忙忙地从外面回来,脸色显得十分焦急。
“解成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家里的事儿都处理好了?”何雨栋关切地问道。
阎解成一脸愁容,摇摇头:“何雨栋,事情比我想的复杂多了。昨晚我回去看了看,家里的情况不太好,这次估计得再跑几趟才行。”
何雨栋听了,眉头微皱:“
何雨栋看着阎解成的愁容,心里也沉了下来。他知道阎解成家的情况一向不太好,尤其是最近,家里孩子多,日子更加紧巴。他轻声问道:“解成哥,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阎解成抬头看了看何雨栋,眼里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何雨栋,我也不瞒你,昨晚我回去看了看,我那老父亲的病情又严重了。之前以为在城里医院看过就差不多了,谁知道……医生说可能得住院一段时间,光是药费就不是小数目。你说这事儿,叫我怎么办?”
何雨栋听了心里一沉,知道事情不简单。他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沉声说道:“解成哥,你别急。老爷子的身体最重要,该住院就得住,钱的事儿咱们再想办法。要不我去找找其他邻居,大家凑凑,一起帮衬帮衬?”
阎解成苦笑着摇了摇头:“何雨栋,心意我领了,可咱们这一片,谁不是紧巴巴过日子?东旭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最近连饭钱都难凑齐。我哪好意思再麻烦大家呢?”
何雨栋知道阎解成的性格,平时有些固执,不愿给别人添麻烦。他想了想,转而说道:“解成哥,别这么说。大家住在一块儿,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这次你别一个人扛,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去找单位,看看能不能申请点补助。”
阎解成听了,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何雨栋,还是你心宽。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试试看吧。实在不行,我再找你商量。”
何雨栋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解成哥,你先别太担心,咱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度过这关的。”
阎解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感激地说道:“何雨栋,真是多亏了你。不瞒你说,我这心里本来挺没底的,现在有了你这番话,心里踏实了不少。”
何雨栋摆了摆手,笑道:“咱们都是邻居,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你赶紧去办正事吧,有啥需要随时找我。”
阎解成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坚定离开了院子。何雨栋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他知道,四九城里的人大多生活艰难,邻里之间的互助虽然能缓解一时的困境,但长久来看,大家都需要更多的保障和支持。可在那个年代,物资匮乏,资源有限,如何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得更好?
何雨栋一边想着,一边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屋子里依旧简单整洁,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给房间带来了一丝温暖的光芒。他坐在床边,心里却依然放不下阎解成的事儿。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何雨栋赶紧起身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易中海,脸色显得有些紧张。
“何雨栋,快跟我走,院里出事了。”易中海低声说道。
何雨栋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易中海没多解释,只是拉着何雨栋往院子中央走去。何雨栋跟着他来到院子中央,这才发现一大群邻居正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而在这人群中央,棒梗正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显得格外狼狈,而旁边的刘海中则一脸怒气。
“你说说,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了还不懂事,竟然偷东西?”刘海中气得声音都颤抖了。
棒梗低着头,不敢看刘海中,嘴里支支吾吾:“我……我没偷……”
“还敢狡辩!”刘海中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你是不是把我家那只鸡给偷了?我今早起来喂鸡,一只都不见了,后来在你家后院找到的鸡毛,你还敢说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