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晚晚依旧去摆摊,她就不信她开不了单。
坐着,坐着,等着,等着。
这一坐一等,两小时过去了,周围的摊子个个都有人围观,可唯独她摊子安静的可怕。
哎,连蚊子苍蝇都嫌弃,也不见一只。
萧晚晚无力的仰头望天,怎么说她也是萧门的门主,走出去人都得敬仰她三分,可如今竟为了五斗米折腰沦落这般田地。沦落就算了,现还遭人嫌弃,她太过年轻,没人找她算命。
难道年龄真的那么重要吗?
哎!
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硬是一个人都没有。
“你好!”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道犹如丝一般柔软的嗓音将她的思绪扯回。
苏黎辰看着眼前的女子,面色闪过一抹犹豫,腹诽自己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坐到这个位置上来。
但来都来了,那就试试看,毕竟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萧晚晚看到来了客人,立即冷不丁的坐正身体。
这一单,要紧紧抓住。
“嗯。”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小窃喜。
“帅哥,要看什么?”
萧晚晚正眼瞧着他的脸色,上下打量这个人,他五官宛如琢磨出来的艺术品,每个细节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外表让人赏心悦目,随后,她的视线移到他脖颈上戴着的古董银戒指时……
“小姐,我……。”
话刚落,便被萧晚晚打断:“你这是衰神附体啊,倒霉鬼。”
苏黎辰:“什么?”
他惯性的递过红包,一路上来,他看了不少摊子,大家都是一张嘴同步说他印堂发黑,即将大难来临。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吓唬他的话,顺势便向他推荐各种法宝武器。
他都懒得再与那帮人消磨时间,看得出纯粹是骗钱的。
但眼前女子看到他第一句话,竟是告知他衰神附体。
不知这女子是真有真材实料,还是误打误撞。
他这段时间,确实倒霉透顶。轻则轻伤,重则伤筋动骨。这期间,出入医院是家常便饭。
他都快抑郁了。
或许是走了狗屎运,倒霉到家了。人一倒霉,喝个凉水,都塞牙。
走在外面,楼上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往下砸,害得他出门都得提前戴着头盔。
他防得了杂物,但防不了刀子。去银行办点业务,好巧不巧碰到抢劫犯,那刀子在他脖子轻轻一划,差点没把他吓死。
后来,他就尽量少出门,可待在家里,原先好好的,可不知为何,脚一空,下楼的时候硬是从二楼楼梯滚下来,害得他住了大半月医院。
这段时间的遭遇,弄得他心力交瘁,全家疲惫不堪。
他觉得阎王爷弄不死他,誓不罢休啊。
总之,这段时间,没有一天是好过的,他奶奶说他撞邪了,可作为一个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来说,他是不信的。
他时常和家里人说,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
可这接连出事,离谱得很,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他奶奶说的话。
不过,这期间,他妈妈和奶奶也请了师傅过来看,钱是花了不少,可一切都没用,该倒霉还是倒霉。
他也不知道自己运气怎么这么背,一次又一次的进医院,他真的是快疯了。
偶然间,打听到这算命小巷子有大师出没,于是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碰碰运气。
不过那些摊贩也是胡言乱语,对他的遭遇就是一句话概括,印堂发黑,即将大难来临打发他。
他都崩溃快放弃了。
他继续朝里走,发现这边人确实看相挺多,可没有一个是让他看顺眼的,个个脸上都写着,快过来,快点送钱过来。
傻子做久了,也会有清醒的一天。
他逛了大半天,唯独看见这女子与那些算命摊师傅不同,这个看上去年龄小,太漂亮,完全与那些算命师傅不沾边。
他犹豫片刻后,还是坐到了女子的对面。
人不可貌相,那就试试,说不定能化解他此刻的遭遇。
当女子开口的第一句话,让他来了兴趣,但也有些忧虑,不知是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巧罢了。
“帮我算算。”
萧晚晚看了看桌面上摆放的红包,小手指在他手腕上动了动。
转而仔细的观察他的面相:“你印堂发黑,两眉之间隐隐灰暗,眉毛散乱稀疏浅薄,从气色与相颜上看,额头高且光滑,属于气色红润之相,可怪就怪在你天庭间灰暗,阴暗交叠,山根凹陷,眼神浑浊,颧骨灰暗,锁骨有痣,活生生倒霉之相。”
“帅哥,你这是招了多大的衰气啊,才能如此让衰神钟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