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年前的大梁带货到现在,需得研究中间的所有历史进程。
周瑾行是下了功夫的,锁定一座山操作。
制定了详细计划后,周瑾行再次选择溺水离开。
温颜有些怂,觉得他很有做法制咖的潜力,欲言又止道:“你确定要这么干?”
周瑾行无情回答:“我以前的日子过得很好的,不想在这里当牛马。”
温颜:“……”
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周瑾行:“这次我估计没这么快回来,温小姐或许可以想想,或许我们真的认识。”
温颜:“???”
周瑾行提醒她,“还记得博物馆里的那枚玉扣吗,它其实还有一枚。”
温颜想要问他,那男人很贱的关闭了卫生间的门,留她一头雾水。
呵,还挺会钓人。
虽然温颜觉得对方的举止很荒唐,但他凭空出现又何尝不是一件荒唐事?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夜里温颜迷迷糊糊梦到了在博物馆看到的那枚玉扣。
小小的一枚,色泽青润莹白,玉扣穗子被纤细修长的手指缠绕着玩儿。
她看不清女郎的面容,想试着走近她,却终是忽近忽远。
一场秋雨不知何时落下,温颜从梦中醒来,莫名觉得有几分惆怅。
她摸枕头上的手机,才三点过。
睡不着觉,索性玩了会儿手机。
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以前周瑾行睡在书房,现在那间屋里空荡荡的。
温颜鬼使神差搜索博物馆里的玉扣照片,好像是有些眼熟。
一千多年前的雅言,一千多年前的玉扣,还有一个来自一千多年前的男人。
几种因素凑成一场奇怪的谜底。
之后过了好些日,在凌晨时分,周瑾行再次出现在温颜家中,仍旧是光腚,剪掉的头发恢复成了原状。
他对这里已经熟门熟路,自然而然去找衣物穿上,甚至还非常自觉的没有打扰温颜酣睡。
早上温颜起来看到他,不禁吓了一跳。
周瑾行露出礼貌的微笑,“温小姐。”
温颜定了定神儿,带着几分调侃,“周先生这般早过来,是要去挖宝藏?”
周瑾行严肃道:“劳烦温小姐买工具。”
温颜:“……”
不是,真玩儿啊?!
周瑾行很认真,说他在那座山里埋了瓷器,玉器首饰,还有拓本等物。
温颜眼皮子狂跳,提醒道:“你这是触犯文物保护法,会被弄进局子踩缝纫机。”
周瑾行一本正经道:“既然市面上能流通,为什么我的东西不能?
“我仔细看过你们这里的律法,对古玩儿普通玉器首饰,瓷器这些东西没有影响,可以自行流通。
“我没有带青铜器,官窑出的东西,取的是民间器物,再普通不过,像这类古玩儿谁祖上没几件?”
温颜:“……”
他真的很会钻空子。
周瑾行实在有些期待,期待他的“宝藏”到底还在不在。
于是两人驱车前往宝登山。
宝登山一直未曾变过名字,曾经山上有一座寺庙,那寺庙延续了上百年的香火,后来荒废,已经不复存在了。
寺庙后方有一块巨石,周瑾行用它做坐标参照物,将他的宝藏藏在离巨石的数十米处。
荒山野岭难以攀爬,温颜的心情好似日了狗,愈发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陪他走这趟。
行至下午,二人才带着行囊抵达巨石处。
温颜累趴了,周瑾行却生龙活虎,朝着西方用脚步丈量距离。
觉得差不多的位置,便开始动手挖掘。
温颜从后头跟上,看着他的举动,半信半疑道:“地下真有东西吗?”
周瑾行:“不知道。”
他其实也不敢确认能不能发掘,毕竟中间的时间段太长了。
也有可能中途被人挖走,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法带大梁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总得去尝试。
手动能力极强的周老板有使不完的劲儿,温颜见状,也只得帮忙挖掘。
她忍不住吐槽:“我怎么觉得像杀人越货呢?”
周瑾行居然也幽默起来,“会被逮去踩缝纫机。”
温颜:“……”
愈发觉得这日子过得荒唐,她居然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跑到深山野林挖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简直匪夷所思!
周瑾行说他埋了两三米深,温颜无比绝望,嘴贱道:“万一途中有地震把它震出来被捡走了呢?”
周瑾行:“……”
结果在天快黑时,埋在地下的陶罐被不小心挖破,听到声响,温颜疲惫探头观望。
周瑾行大喜过望,连忙徒手扒拉陶罐,把它刨了出来。
罐子里的小件瓷器保存完好,只不过彩釉已经褪色,瓷器里还有用宣纸包裹的玉石首饰等物。
温颜震惊不已,这他妈也行?!
两人跟做贼似的忘了疲惫,把现场恢复原貌,将物什用海绵包裹收捡好,匆匆下山离开。
上来时不容易,下山却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