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第二天去上公共课时被种岛堵在操场上。
某个皮肤更黑(据说是开学前特意跑去海岛度假, 真是无槽可吐,三月的日本海吗?在澳大利亚怎么不晒太阳?那可是南半球的日光!)的“伙伴”跑到他身边来,抬手就勾住了他的肩膀。
平等院:“……”
“什么啊, 你的人缘还是这么差。”种岛说。
他感受到了离得颇远的其他大概是平等院同班同学投过来的钦佩的眼神。
而平等院看了一眼他白的让人心气不顺的头发, 哼了一声。
“我听说昨天有人来找你打球了?”种岛兴致勃勃,“谁啊?怎么也不来和我打个招呼?”
“你不是约会去了么?”平等院道。
种岛隐约从平等院的语气里听出风凉的意味来。
他眨了眨眼:“比起约会,当然是网球更重要啊。”
不好意思,就算你这么说了, 我也不觉得高兴。就算是曾经国家队的领队的立场,也并不高兴。
平等院转过头看了一眼种岛:“你不是今天这节体育课?”
“我上次请假了,这节补上,和老师说过了。”种岛道。
他们当然都选的网球公选课,原本就是多个班合上的,平等院只是在之前上课都没见过种岛而已。
并且, 他们其实也没参加京都大学的男子网球部——就说好了只参加个人赛的,团体赛就不参与了。
“说真的, 好久没见到那些伙伴们,还挺想他们的。你也是?”种岛自言自语道。
平等院诧异地看着他:“你和大曲是同班同学,但我听说你们也不再打比赛了。”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我们呢。”种岛笑起来,“所以这一次,是哪个人来找你?德川?鬼?还是你高中时的后辈?总不会是入江?”
他可是知道,入江对平等院的心结, 和鬼与德川都不一样的。
而平等院听到种岛的询问后, 反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你的想象力, 就到此为止了吗?”
“啊?不是他们吗?”
种岛眨了眨眼。
他跑来八卦,就因为是以为德川或者鬼来找的平等院。
不然平等院为什么非要去校外打比赛?
况且,当时德川和鬼,与平等院的观念之争也并没有定下胜负。平等院是带领国家队拿到了世界冠军,可德川也证明了自己。
“德川没从你手里拿下一个胜利,那国家队的权利交接,就有些……”种岛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平等院愈加嘲讽的眼神。
……他说错了什么吗?
自古以来,权利的更迭,不都是“以下克上”吗?(并没有这种说法)
但说到这里,平等院反而不想直接给出答案了。
“你说的没错。”他点了点头,“过一段时间,德川真的会来也说不定。但那时候,他也不一定是国家队的领队。”
“……哦?”种岛微微皱眉,“可是毛利想要拿到国家队领队的位置……等等,你是说……国中生?!”
“他们也升入高中了。”
“但是……不会?”种岛自顾自低头想了一阵子,吐出一口气,居然没能给出一个笃定的答案,“也不是不可能。白石君……大概还不行,不过幸村君和迹部君,已经有了领袖的气质。”
“可他们俩,和德川……”
会先打一场吗?
不,等等,他不能被平等院偷换了概念!
“你既然说了那些国中生……好,现在是高中生,那昨天来找你的,是他们中的一个?”种岛猛地抬起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仁王?”
平等院挑了挑眉,没有反驳。
种岛于是吹了个口哨,带着一点惊讶的意思。
“你们俩个真的私下里有交集?他是真的不怕你。”
虽然国中生里不怕平等院的人不少,但仁王真的是最“没大没小”的那一个。
说起来,这两个人进入训练营时……不,是当初关东集训时,就已经是认识的关系了?当时平等院还直接下场出手教训了仁王,这在高中的U17集训里,也只有德川有这个待遇了。
不过后来德川是越来越惨(旁观者必须用这个形容词),仁王却越来越跳脱。
是态度的区别吗?
本身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而平等院最初始的对两个人的期待也不一样。
“你觉得仁王能成为国家队的领队?”
这句话一出口,种岛就得到了平等院的死亡视线。
一向口无遮拦的人感觉自己遭受了平等院正面的“鄙视”。
他干笑道:“我就是说说……那你对他的态度那么特殊?!”
“这不一样。”平等院说,“你有机会也应该和他打一场,很有意思。至于德川,他会是个合格的领队,也找到了自己的道。不过他想要坐稳领队的位置,并不容易。”
“……你说的不是仁王的话……”
“哼,你是觉得幸村精市很好对付吗?!”
能让那个白毛小鬼“心悦诚服”地认可为领袖的人,本身所拥有的魄力和毅力都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