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狐之助, 只是作为联络工具用的。因为我那时候技艺不精,每一个狐之助里面都留下了一点我的妖力, 后来也是这里出了问题。”
“时之政府对未来的改变引起了世界的反弹, 检非违使的出现让最早的时之政府工作人员死伤大半。而被修改的世界线超过百分之九十并没有对现在正进行的现世造成正面影响,反而还使原本平稳的时空变得不稳定。当时代的星见给了时之政府的掌权人一个忠告, 而后当场死亡。至此时之政府才变成现在这个, 致力于维持原本历史的样子。”
“不过是收拾烂摊子罢了。最初的溯行军, 也是曾经的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在不可抗力作用下被‘感染’继而失去理智造成的。”
“这不是重点,总归现在时之政府的审神者们和溯行军陷入了平衡状态。战争没有这么快结束,但世界也因为双方的碰撞而生长出新的枝桠。不稳定也是一种稳定, 你不用担心有一天世界会毁灭的。”
“大概你也没有担心过。”
“对了, 我好像还没解释到重点?总之, 因为当时在制作狐之助时放了太多妖力本源进去,不断消耗的狐之助让我的妖力消耗过大了。当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没什么选择余地了。我和你不太一样, 最初只是一只普通的狐妖, 父亲大人的血脉在我身上觉醒速度很慢, 因为灵魂的桎梏并不容易打破。而我当时萌发出的尾巴,有两条是在时之政府当时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或者说的直白一点,是当时大家对狐之助的信任变质成了类似信仰之力的东西,帮助我凝结了力量。而当狐之助过度消耗, 我也就受到了反噬。”
“我选择陷入沉睡, 或者说, 我‘封印’了自己。这样一来,力量的消耗达到最低,而若是战争趋于平衡,不断的审神者的生力与新的狐之助的力量会让我恢复过来。”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出了意外。……就是你。”
“不,或者说,是那个不知道从哪个世界过来的‘仁王雅治’。他的狐妖之路好像和我非常不一样,经历过的也不同。大概他的世界也从来不存在时之政府。我和他打架的时候简单交流了一下,好像他是直接被丢回过去的时代了。就是那个很出名的在日暮家神社的时空通道。而后来又因为意外直接回到了平安京时期。能见到父亲大人最风华绝代的样子,真幸运啊。”
“偏题了。那位‘仁王雅治’……因为种种原因,掌控了一部分穿越时空的能力,又出于某种原因选择了这个世界的过去的自己,也就是你。”
“而这个世界,本质已经容许一定程度的‘改变过去’了。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时空与平行法则,已经因为时之政府和迦勒底的出现而变得十分不稳定了。当不稳定也变成了一种平衡状态,就可能出现‘奇迹’。”
“因为你的‘觉醒’,我也直接从沉睡状态被唤醒,并直接萌生了九尾。”
“因为你在网球界的改变……别笑,也别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的名字进入体育界教科书,那么你获得的‘信仰之力’,就是非常可怕的了。哪怕只是一点可能,也能加快你的妖化。因为我对狐之助的依赖会因为你的实力增强而慢慢降低。等到狐之助完全脱离我而存在的那一天,我的记忆也会被完全替换了。那时候我将不会记得我给你讲述的所有过去。”
“因为,那是你的未来。”
“不是抹杀这个人的存在,而只是替换全部的记忆,这已经是世界法则的进化与仁慈了。”
“当然,在这之前,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虽然有些坎坷,但我并不想忘却我经历过的一切。至少那是我的‘教训’,提醒我以后不能再这么蠢。那位‘仁王雅治’,告诉了我一部分时空的法则。而你成长的时间,也足够我消化这些法则了。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也和那位‘仁王雅治’一样,去找一个过去的自己……玩一玩。”
“但或许我的猜测是不完全正确的也说不定,或许你改变过的时空,会因为蝴蝶效应而逐渐生成一个新的时空。因为时之政府这个组织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也是世界‘生’的诱因。现在的你,大概不会成为时之政府的……吉祥物?姑且这么定位。”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那么我们说不定会有见面的一天。”
“不过想想看,最初的改变,也只是一场网球比赛的结果的改变……或许不只是一场?但网球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事,也足够让人感慨了。”
仁王读完了这封语气非常不像他自己的信。
解释的足够清楚了,也平铺直叙的。但考虑到他自己的性格,如果这真的是未来的自己留下的信,那他得到的信息里就有一部分是虚假和错误的。
哪一部分呢?
……他好像不需要这么早在意这些。
因为不管从什么角度去想……
对于未来的自己而言,被改变的过去是危险的。但对于自己来说,他所做的也都是当前情况下的最佳选择,不管怎么选,都是正确的不是吗?
他是主动的,而未来的自己才是被动的。
这种情况下,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