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发誓, 他绝对是一片好心。
他可是在和他们部长汇报部内事务呢!
他们部长可是个关注着每一个部员的男人,有人吵架这可是大事!还不是普通部员吵架, 而是正选和一年后到高中部肯定得合流的正选!
“你看到他们吵架, 也不去劝劝?”幸村给他打了电话。
仁王一点儿也不意外幸村在收到短信时会立马打电话过来。
他还趴在床上, 两条小腿翘起来踢了两下:“不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柳生气的样子呢。”
“第一次?”幸村失笑,“柳的脾气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好。”
仁王暗自乍舌。
柳的脾气还不够好?
光是给切原补习这件事,他自己光是三天就受够了, 而他的搭档也暗地里抱怨过很多次。要知道柳生和他是处于大部分时间都在冷战偶尔才关系还行的程度啊,都能听到柳生的抱怨。顺便柳生还吐槽过柳居然这样都不生气还能保持平常心继续给切原补习。
第二天比赛的时候幸村又聊起这个话题。
“柳是个重情的人。”他说完以后觉得这个形容词太过书面, 就解释了一番, “或者说, 他比看上去要在意网球部。”
“这我知道。”仁王举例道, “本身网球部的很多事宜就是他在管的,你生病住院的时候,我都以为他会因为担了太多杂务而实力止步不前。”
而除了网球部的诸人的训练单, 柳甚至还关注各人之间的关系。
比如幸村刚住院时他和真田吵架,柳就担心的不行,还和幸村聊了几次, 弄得他和真田不得不做那什么打完比赛隔着球网相互拥抱这种画在漫画里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行为。切原的事也大部分是柳在操心。
“但我还以为,在你已经主动表明态度, 去找毛利前辈聊天的时候, 柳就领会到你的意思了。”仁王说, “我们刚入训练营的时候, 柳也没有对毛利前辈有什么意见啊?”
“因为那时候他没有见过毛利前辈和越知前辈是怎么相处的。”幸村叹了口气, “很多事经不起对比。柳确实领会了我的意思,只是他不愿意这么做而已。”
仁王想了想:“大概是参谋也忍了很久了吧。”
“嗯?”
“毛利前辈只是正好处在临界点上,撞上了枪口。”仁王说完暗自庆幸,“还好我最近挺安分的。”
幸村:“……”
幸村微笑起来:“安分?我可不觉得你安分。只是你不安分的地方,柳不知道而已。”
“那他的数据收集不到位,也不是我的问题啊。”仁王笑道。
幸村好险没忍住白眼。他轻哼了一声,微笑的表情倒是没变:“你真这么觉得?”
仁王没应声。
幸村也不是非要个答案。他就是觉得仁王看热闹看的太明显了。他把仁王推到有决策权的位置上,可不是为了让仁王站在高处看戏的。
“正好。”他说,“三船教练不会让毫无交集的两个人组合双打,而国中生大部分也还不具备单打的能力。柳和毛利前辈等会儿应该会是双打一。这场比赛打完,柳应该就能消气了。”
仁王眨了眨眼,等幸村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说到底我们是后辈。”幸村继续说,“就算毛利前辈不放在心上,但他和我们的关系原本就有些僵,再恶化,对网球部的稳定就会造成负面影响了。”
仁王隐约明白了幸村的意思。
“打完一场双打,柳应该也……”
“看毛利前辈的态度了。”幸村说,“我不认为毛利前辈像柳说的那样,没有把我们当成同伴。不过这一架吵完,除去柳,其他人也应该表个态。”
他转过头很直接地看着仁王。
仁王惊了一下:“我?”
“你。”幸村直白道,“说到底,我,真田和柳,顶着‘三巨头’的头衔,做出来的事就难免会带上一点其他因素。但你不一样。而且你和毛利前辈也打过比赛,有个由头也好说话。”
所以意思是你们去太官方了,而且已经有些尴尬了再进一步的话会显得很“虚伪”是吗?
这不是还有文太和切原吗?
“切原都没和毛利前辈相处过。”幸村看出了仁王在想什么,“他打进正选的时候,毛利前辈已经在准备退社了。”
至于丸井……
“文太不需要我特意要求。”幸村说。
仁王斜眼看幸村:“部长,网球部就要变成你的一言堂了。”
“胡说。”幸村微笑,“要真是我的一言堂就好了,那还会有这场争吵吗?”
他们零零碎碎聊了一阵子。
淘汰赛的赛制和小组赛不太一样,变成了三局制。
但第二双打的第一场,日本队以6-2的比分输掉了。第二场也不容乐观,7-6,是法国队的赛末点。
受了伤的君岛走到场边时,种岛喊了一声:“笃京,帮个忙!”
远野非常直接地接过了君岛的台阶。
他面对着露出为难表情的君岛,有些不以为然。
不就是道歉吗?我其实也没怪你啊,做什么这